趙中德坐在首座上,一身官威。

        五十多歲年紀,能爬上戶部侍郎位置官居四品,絕非平庸之輩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著袁淮生,眼里不掩欣賞,“我聽筠兒說你又要辭行,怎么,在我這里住得不自在?”

        袁淮生恭敬道,“大人別誤會,只是無功不受祿。之前得大人及趙姑娘照顧小生已經非常感激,不敢再多打擾?!?br>
        “說什么打擾不打擾,你是筠兒的救命恩人,住在我這里合情合理?!壁w中德大手一揮,否了袁淮生的話,“再者,這個時候上京滿大街的都是前來赴考的學子,城中各大小客棧均人滿為患。你這時候離開,怕連住的地方都尋不到。再有三日便是會試了,難道你要把僅剩的時間都浪費在煩惱衣食住行上?前程事大,可別因小失大啊?!?br>
        趙之筠立即搭腔,“爹說的是。袁哥哥,就別老說要走了。此前我險些落水,要不是你及時出手,在床上躺半個月的可就是我了。你真想走,等試考完了,我絕不攔著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袁淮生抿唇思慮良久,最終還是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    誠如人所言,他沒有多余的時間浪費。

        等下人送袁淮生回房后,大廳里,趙之筠臉色立即就變了,沉得很。

        趙中德見狀失笑,“怎么,又生氣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能不生氣嗎?他怎么就不知道識好呢?不是說要走就是要去給家里寄信,我每日替他煲湯沏茶,他一點都看不到!”跟個榆木疙瘩似的不解風情,趙之筠想到這點更生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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