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蓮端來一盞熱茶放在小桌上,呂緯端起茶盞仔細打量,瞪大眼睛,居然是汝瓷官窯,他咂咂嘴道:“這只茶盞歸我了,我以后留給兒子!”
“你喜歡就拿去吧!”
呂繡笑道:“夫君說得沒錯,你就是在這兩件事上鬧情緒,我先給你說第二件事,你知道張妙以前做什么官?當年我們祖父出任河北轉(zhuǎn)運使,他可是祖父親自任命的相州轉(zhuǎn)運支使,堂堂六品官員。
還有一個周寬,你在梓潼縣見到的,人家曾是相州通判,金兵入侵,他們都棄官逃到王彥帳下出任幕僚,跟隨王彥東征西戰(zhàn),王彥交軍權(quán)給傅選,他怕張妙和周寬被傅選欺辱,便把他們推薦給夫君,一個出任軍曹參軍事,一個出任戶曹參軍事,人家現(xiàn)在出任縣丞都沒有意見,你卻滿腹牢騷。
還有蔣彥先,十年前就是從四品高官了,出任鄧州知州,朝廷的職務可是太常少卿,這還是宣和年間的事情,他現(xiàn)在出任知縣,有牢騷嗎?”
呂緯聽說張妙還是祖父的手下,他頓時沒脾氣了,半晌道:“我想不通他們?yōu)槭裁磿廊唤邮芸h官之職。”
“你呀!真是個榆木腦袋,怎么就不開竅?”
呂繡又恨又氣道:“你以為甘泉縣只是小縣,可所有將領和家眷的戶籍都落在甘泉縣,你們是甘泉縣的第一任官員,是夫君真正的心腹,前兩天漢中飛鷹傳書,說夫君已被朝廷任命為熙河節(jié)度使,你不是不知道,你真以為甘泉縣和成紀縣一樣,只是一個小縣?如果我告訴你,甘泉縣衙就是熙河節(jié)度使官衙,你還不明白嗎?”
呂緯愣住了,他眨眨眼問道:“這些都是你夫君說的?”
“當然,你以為我會懂這些?”呂繡生氣道。
呂緯滿心羞愧,起身便向外走去,他之前想拿走的茶盞也忘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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