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亭邊說邊回過身來,招了招手,笑盈盈地看向站在真定身邊的陸長興,“阿興過來?!?br>
陸長慶陡然脊背一僵,眼神慢慢恢復(fù)炙熱,眼看長興踏踏奔來,她指尖掐在掌心里,漸漸沒入肉中,陸長慶張了張口卻無法說出一句話,直到她看見陸長亭將那杯酒水遞給陸長興,陸長興眼神雀躍地看了看長兄長英,再有些陌生地看向她,之后說了句喜慶話便見酒盞的杯口湊到了自己的嘴邊...
小兒神容稚嫩,或許是因從未許他嘗過性子烈的東西,他捧著這杯像酒又不是酒的東西,先嗅一嗅再張口去飲,小兒眼神微垂,嘴巴紅殷殷的,整個人看起來都叫人憐愛。
陸長興的嘴離杯盞沿越近,陸長慶的瞳孔便放得越大。
更漏在向下滴,每滴一粒沙,便像是一道催命符。
“阿興!”
陸長慶語聲嘶啞,身子向前一傾,險些摔在地上,“別喝!”陸長慶一怒喝,眼淚便唰唰地向下掉,身形朝前一撲,卻無意中瞥見了自己骨瘦如柴的手與青白的指甲,陸長慶哭著再撕心裂肺喝道,“阿興,別喝!陸長亭,你好狠的心呀!你好狠的心呀!你如何能叫阿興攪進(jìn)我們的恩怨中來!他還是個孩子罷!”
長亭袖手旁觀地,眼睜睜地看著陸長慶沒有站穩(wěn),看著她倒在地上,看著她匐在地上顫栗著起不了身。
滿秀挨得最近,下意識地伸手去扶,長亭手臂一伸,將滿秀一把攔住,聲音不高不低,卻叫堂內(nèi)的人都聽得到,“往后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了...誰都不想當(dāng)惡人,可時事難料,旁人會如何犯惡,我若再不兇悍些,便會被欺負(fù)到頭上!你拿道義來逼迫哥哥喝下這盞酒,卻不敢叫自己的弟弟喝!事實,便明晃晃地擺在眼前了!”
誰都不是傻子。
“毒殺”兩個字含在堂內(nèi)族親的口中卻沒有誰敢說出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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