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兩百六九章得手
建康...是我們的了?
是石家的,更是老二石闊的了!
長亭渾身猛然一振,當(dāng)即一把坐直,握住蒙拓胳膊肘,連聲道,“不是說淮中有近萬散兵圍堵建康嗎?當(dāng)初散兵既然未曾貿(mào)然行事,可見其中有拉頭引線的明白人,就算二哥大發(fā)神威以一己之力抗下建康,之后...”長亭雙眸一瞇,“那之后恐怕又是一場鏖戰(zhàn)!”
說狗咬狗太難聽,但是長亭決計(jì)不信攙和進(jìn)建康之爭的那幾路人馬甘愿拱手讓人!
蒙拓悶聲笑起來,一順長亭后腦勺往里一勾,輕道,“你別這些破事,我咋說你咋聽,二哥來信說已經(jīng)拿下建康了,符稽被迫帶兵南下以避鋒芒...”蒙拓再輕笑一聲,“還告訴咱們,今年除夕,石家要去淮河邊看煙火?!?br>
除夕...臘月...如今還未到六月呢。
長亭想了想,“來得及呀?”長亭靠在蒙拓身上,夜黑燈籠亮,雙人對窗如燭影剪紙,長亭許久沒動腦子,這下一動慢慢索索地跟不上趟,“二哥想六個月握住建康啊?難哦喲...”長亭干脆扳起手指來一二三,“一則,財(cái)。二則,人。三則...”長亭一頓,“三則嘛,半年,二哥在建康根基尚且難穩(wěn),一旦姨父與石閔前往。咱們的立場可就白站嘍...”
長亭輕笑著說后一句話,沒從語氣里頭聽出惶恐踟躕來,蒙拓一聽埋頭嗅了嗅長亭頸窩間,一股子暖馨充盈鼻尖,再老實(shí)的人這樣境況下手都不會老實(shí),蒙拓手朝衣襟里一探,語氣放得頗為輕松,“咱的立場不能白站,財(cái)和人都好解決,財(cái)...昭和殿里那么多寶貝...人...”蒙拓瞇著眼看燈下長亭的肌膚白得像在發(fā)光,蒙拓喉頭一哽,心不在焉再道,“第二則要緊事和第三則要緊事能放在一塊兒解決,都不足為慮,站在二哥的角度,當(dāng)務(wù)之急確實(shí)是石家舉家搬遷至建康平定局面...”
男人嘴上說著政事,手上也干著正事...
長亭微微仰頭喘息,蒙拓的手揣在了看不見的地方,不輕不重揉捏,面不改色,一如往常的沉默寡言,長亭身上發(fā)軟,翻個身,木屐是脫了的,腳丫抵上了蒙拓的小腿,渾身發(fā)熱,腦子里全是漿糊,嚶嚀一聲微喘,努力將對話拉回正道來,“站在二哥的角度呀...”男人五大三粗的樣子,第一晚急急吼吼地耐不住叫長亭吃了個苦頭,在之后的夫妻摸索中當(dāng)真是路漫漫其修遠(yuǎn)兮,蒙拓上下而求索,素了二十來年的童子一下開了葷當(dāng)然什么都想試一試...練家子苦的是啥?是日日不休耕。當(dāng)蒙少年拿出年少練家子的氣勢來一雪前恥時,長亭...長亭眼神迷離地看著一臉嚴(yán)肅的男人,喉頭發(fā)癢,身上發(fā)燙,表示她現(xiàn)在一點(diǎn)兒話也說不出來了。
“噗——”
燭光湮滅,正正經(jīng)經(jīng)的對話戛然而止,隨之而來的便是不覺曉的春啼。
待到次日清早,長亭對鏡挽發(fā),揉著肩膀想昨夜的對話,蒙拓這死狗男人做事絕得很,說不讓長亭勞心勞力就一點(diǎn)兒風(fēng)聲也不透,昨兒她都犧牲肉體了,哪知肉包子打了狗啥都沒聽到,長亭想了又想蒙拓那些話的意思,什么叫第二件難處和第三件難處能一塊兒解決...珊瑚捧著桂花油在長亭身后梳頭發(fā),拿梳子沾一下桂花油梳一下長亭頭發(fā),再沾一下再梳一下,珊瑚做事情十分專注,長亭連喚兩聲都沒聽見,長亭不由絕望,為啥她身邊的盡是些二愣子...以前珊瑚、碧玉年歲小,她想慢慢教也行,教著教著把一個教成了滿秀,一個教成了另辟蹊徑發(fā)蠢的呆呆...長亭提高聲量再喚一聲,珊瑚忙應(yīng)了,長亭偏頭,“郎君呢?”
“一早就去前院了,刺史大人喚郎君呢!”珊瑚擱下梳子,“滿秀姐姐和白春姐姐篩小丫鬟去了,一早上白春姐姐看了丫鬟的名錄脾性就起來,現(xiàn)今怕正沖人牙子發(fā)著火呢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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