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玉娘深呼又深吸兩口氣,氣得胸腔發(fā)脹,背上還背著小長寧,不好動彈,可又是不擅口舌,憋半天憋出一個字。
“滾!”
岳番其人,哪能說滾就滾,至少得挨了岳老三兩個罵罵咧咧的巴掌過后,才心甘情愿地滾走。
少年郎被蒲扇大的巴掌扇得呱呱直叫,胡玉娘舒了口惡氣,長亭笑起來,邊笑邊問那青梢,“三爺常常走這條道兒?”
若不常走,怎么可能鄉(xiāng)里頭的采藥人能認(rèn)識。
青梢約是抿嘴一笑,眼睛彎如月牙,沒急著回話,從懷里掏了一只小香囊出來遞給長亭,“...拿百合花葉和生姜蜜捂著熏的香,奴見姑娘手上生了凍瘡,若不嫌棄等到了市集,夜里頭就用熱水化開,泡一泡手用處很大...”
懂了,這就是什么也不能說的意思唄。
長亭也沒客氣,手上接了,也展眉一笑,溫聲應(yīng)了個謝,“正缺著呢...雪中送炭?!?br>
叫兩個字青梢,顯得倨傲又高高在上,可若是加上姐姐,讓她去叫一個自稱為奴家的女人姐姐,她更叫不出口。叫胡玉娘阿姐,心里坦蕩蕩,可再換了個人,皮肉下流的鮮紅的血還深深地刻著陸姓的烙印,讓她還是沒辦法應(yīng)和。
索性便模糊了稱謂。
青梢沒在意,溫溫婉婉垂眉淺笑,很是柔良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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