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歹生死與共了這樣久,人世間本就難得遇見可面對痛哭,可說真心話,可不用說話前想三想的人。
長亭脊梁上有股子氣兒在硬撐,見蒙拓久未動彈,帕子在掌心里越攥越緊,就在長亭想將帕子收回來的前一刻,蒙拓悶聲悶氣地應(yīng)了個“好”,抬頭看著長亭再道,“我去陳李記買,素淡點兒的色兒,簡單點兒的花兒,哦,對了,湘綾是什么樣子的?”
長亭一怔愣,下意識應(yīng)道,“就是那種滑滑的,一折起來有道光,摸在手心里很軟...”想想覺出不對勁,埋頭大搖三下,“掌柜的知道!他能給你說!”
蒙拓笑起來,探身接過長亭手里攥著的帕子,微抬下頜,“我知道了...你快進(jìn)去吧...你不進(jìn)去,阿寧就不睡覺?!?br>
蒙拓來接的時候,兩個人手指觸到了。
長亭趕忙一抽手,反身回屋,伸手推開門,跨過門檻時,腳下一個踉蹌,總算是摔得清醒過來了。
正廂里胡玉娘正摟著阿寧吃團子,一瞅長亭,胡玉娘便笑起來,“你怎么又吵蒙大人了???里頭就聽著你的聲兒,蒙大人鐵定被吵得嘴都不敢還?!?br>
一提蒙大人,蒙拓,阿拓,長亭就腦門大,趕緊伸手?jǐn)[了擺,把阿寧轟去睡覺,阿寧放下糯米團子朝胡玉娘癟癟嘴,反倒把胡玉娘逗得笑了,長亭眼神朝下一瞧,卻見胡玉娘右手裹了一層白紗布,蹙著眉頭問,“這是怎么了?割到哪兒嗎?喚大夫了沒?你怎么不叫...”
“哎呀!沒事兒!”
胡玉娘擠眉弄眼揮了揮右手,面色羞赧,“這是大長公主牽過的手...我怕過會子去洗漱的時候不小心洗到了...”
長亭面無表情地默了下來,坐在凳子上讓自己靜一靜,靜了半晌,又面無表情地湊到胡玉娘身邊兒去,張開雙手給了胡玉娘一個熊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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