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七哥,哦,也就是陸長重將過繼到陸三太爺膝下,算是廣德堂的長孫,給三太爺上香火繼承家業(yè)的?!遍L亭一邊就著帕子將眼淚拭干凈,一邊招手示意讓小丫鬟把聶氏請進來,“十七嫂嫂才嫁進來還沒滿一年呢,便也知道真心實意地來向您問安悼念。五高祖活了這樣大的輩分,卻只知道胡亂掰扯,叫人難堪?!?br>
反正都撕破臉了,誰還顧忌臉面好看不好看呀!
陸五太夫人見識過長亭嘴上厲害,本不欲與小姑娘胡扯些閑話,可長亭要拿話去刺她,再加上一聽陸十七,陸五太夫人心上便冒出一陣無名火——前些時日,他們一家子被陸長亭逗弄得鞍前馬后地跑,最后廣德堂卻落到了一個無名小卒的手里頭,他們平白無故地給旁人做了嫁衣,還不能發(fā)出火來!
“亭大姑娘要抬舉人好歹也選一選吧!這屋子里頭身份最低的原本是那起子仆從,現(xiàn)如今老十七家的進來了,便可成了她聶氏最寒酸!”
陸五太夫人話音剛落,門口聶氏恰好埋首進屋來。
看上去便是個賢妻!
質(zhì)流婉和,形容不卑不亢,聶氏充耳不聞陸五太夫人的話,先朝真定大長公主福了一福,“小輩聶氏給真定大長公主問安,昨兒夜里驚聞此噩耗,逝者已逝,生者卻不能叫逝者難安,您節(jié)哀順變?!?br>
話卻是對著真定與陳氏一起說的。
真定大長公主又問了聶氏兩三句話,當(dāng)下賜了座兒,轉(zhuǎn)身看向陸五太夫人,重提舊話,“五夫人當(dāng)真要重查廣德堂大火一事?”
陸五太夫人倨傲頷首。
“那就查吧?!闭娑ù箝L公主長眸微垂,語氣譏諷,“不查,老身便不知五太夫人還要鼓搗出什么幺蛾子出來惡心人。只是若要查,老身不許五房插手去辦這樁事。五房心眼太重,老身怕防不勝防,最后一條老命交待在歹人手里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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