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凌道:“原是我不敢使喚府里姐姐姑姑的,爹爹既如此說,以后我?guī)еG梔一道出門就是了”。
齊世言終于把手上紙扔桌子上,臉上有了怒氣:“你這般看輕自己做什么,既入了府,那就是我齊世言的女兒,雖說多了個義字,不過是怕人置喙你身世。難不成還有人薄待了你?”
是怕人置喙于我,還是置喙于你齊世言翻臉無情?薛凌低著頭默默的想。話本子上怎么寫?受了委屈的姑娘這會子都該看著腳尖掉眼淚,最好拿手帕揩一揩眼角。沒奈何,她掉不出眼淚來,手帕子一時還沒習慣隨時帶著,只能傻愣愣的低著頭不說話。
也不知齊世言是不是覺得嚇著了自己,又柔聲道:“為父也是替你想,你跟清蔓年歲相仿,該是倒了出閣的年紀了,待閑下來,家里自會幫你擇一門好親事,相夫教子,補補以前的歲月,現(xiàn)下先在府里好生養(yǎng)著,夫人心腸不壞,不會苛待你的。”
薛凌想走,卻又抬了頭道:“多謝爹爹,不知道爹爹這幾日都在忙些什么?”
國事不該多談,卻擋不住眼前女兒眸子里的雀躍,齊世言哽了一下,道:“是羯族的使臣要到了,禮儀之事自然就多?!?br>
“這樣,不知羯族來的是誰,可是要與我梁國和親。”
“怎的關注這些,女孩子家,不操心琴棋書畫,倒操心起公主來了”
“我想知道嘛,以前經(jīng)常聽人說公主和親的戲文,原來這些都是爹爹負責的,爹爹真是厲害?!饼R清霏是怎么說話的,是不是就這樣眨著眼,嗓子眼里全是蜜糖,說出來的話甜的人不忍拒絕?薛凌一邊想,一邊模仿的費力。
原來這些都是爹爹負責的,齊世言擱著在桌子上的手一緊,后背瞬時滲出一層密密麻麻的薄汗。
“愛卿,無憂她,身隕骨消,回….回不來了,朕,實在不知如何向齊太妃開口,只能請愛卿安撫一下,還望愛卿萬勿推辭,是朕,是朕的過錯?!眲倓偟腔奶熳影阉腥ビ鶗浚葱募彩?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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