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石亓接的順手,捏著橘子也坐了過來,他是羯人,自然沒什么男女之防的概念。
“怎…怎么是你”。石亓坐旁邊,覺得自己有些局促起來,他想看見這個…..雜種,即使他連名字都不記得,他那幾日喊得順口,都忘了好好問問究竟叫什么名字。
這次來梁,沒人知道,他真的就是想來見見這人。梁朝那么大,他什么信息也沒有,去哪見呢,這個想法實在可笑的很。但他就是覺得,來一趟,肯定能瞧見。大漠里十八九歲的少年,早就成人了,什么人沒見過?什么事兒沒干過?
唯獨沒見過這個雜種,她來之前,自己一無所知,她走之后,怎么都找不到替代品。他找遍了部落里適齡的姑娘,連個眼神相像的沒。
難道真的是民族不同,非要到梁朝找一個,來了倆日,他忍不住盯著其他姑娘瞧,在宮里還鬧了笑話??蛇€是沒找這個差不多的。這個雜種怎么就這么特殊。
今日一見更特殊了,石亓回憶了幾百次初見薛凌的場景,一臉羔羊相,回憶到的入神處,那羔羊又變成只狐貍眼帶厲光。他想了好些時候,下次再見,這雜種能是什么模樣。
唯獨沒想到是這個模樣,當(dāng)日初見穿著羯人服飾的可憐樣,臨別著男裝的霸道樣,都與今日截然不同。
薛凌一身杏花色襦裙,外頭裹著的正是石亓送的裘皮大氅,典型的漢人衣著。因屋里有炭盆,故而大氅只蓋住了半個肩膀,更加襯的脖頸修長,裸露的肌膚如玉,配著一只祥云如意鎖,托著腦袋笑吟吟的,越看越好看。
偏石亓只能瞧見側(cè)臉。就這么個側(cè)臉瞧著,喉頭也熱了一下,羯族民風(fēng)開放,他知道漢人委婉,強迫著自己把那句“我想帶你去帳子里”拼命往肚子里咽。一個男人惦記女人還能惦記什么事,風(fēng)花雪月到最后不就只剩動人二字嗎?
“知道亓哥哥要來,所以在京中等你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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