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實際想的是,這樣好的很,一來敲一筆,別人的銀子花起來不心疼,有用的沒用的都可以買,能玩就玩,不能玩送人也好,二來把主動權抓自己手里,堵住這狗那張嘴,不要那么多廢話。
“當真…當真”。石亓力道大的把手里草蚱蜢都捏扁了。
買東西好啊,買東西好。雖然今天沒帶人,但京中有點名氣的店自然有小二送到齊府,薛凌一點都不愁。
石亓覺得姑娘氣息突然就活泛了起來,是他遇見過的那個人了,和她走那天的一模一樣,眉梢眼間,盡是張揚。翻身上馬,一去天涯。他當時是要問一句的,又啥都沒問出來。
“走,大爺帶你見識好東西”。薛凌拍了一巴掌石亓肩膀,一張臉笑開了花,然后自己跑在了前頭。這個狗太好騙了,元宵一定約的出來,干脆放肆些,不要太為難自個兒。
“你個雜……”。石亓也是一放松,就不自覺的想用熟詞,還好閉嘴的快,薛凌也跑遠了幾步,啥也沒聽見。
東街的松糖,西街的麻花,南街的胭脂,北街的釵。都買了一遍,這些小零碎不大,薛凌抱著七八個盒子走的搖搖晃晃。今天石亓出來的晚,這會日頭已經(jīng)沒一半了。
“我?guī)湍隳眯保渴量罩钟X得怪怪的。
“不用不用,我自己來”。都是些普通玩意兒,薛凌卻不知道自己為何舍不得丟手,送都沒讓人送,自己抱著樂得不行。
她整十七了,前十四年都是那個平城少爺,吃點糖也要被薛弋寒念叨沒點男子氣概,有人買胭脂水粉這些事從哪說起?
偏整個平城的糖都緊著薛璃吃,后院病秧子的屋里,常年是新奇玩意堆著。人未必有多想得到一樣東西,卻無法平衡有人覺得自己不該得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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