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吟了一下,道:“齊府怎么了”。她覺得暫時還不能捅破這事兒,齊世言這么問,分明是要說陳王府的事兒不管她怎么折騰,不能牽連到齊家。要是知道她是個外人,必然不能接著讓自己去保齊清猗了。
齊世言臉上肌肉略微抽搐,又是那副慈父模樣:“落兒不能長久住在陳王府,總是要回來的,免得惹人閑話。爹爹怕你覺得陳王府富貴,亂了心智。須知情投意合方為成家之道。”
什么狗屁禮儀大家,薛凌覺得這齊世言怕是瘋了,居然說出自己小女兒去勾引姐夫這些腌臜事。也不知是真這么認(rèn)為,還是出言相激讓她不要保齊清猗了?
偏這人做事滴水不漏,臉上表情都沒有,自己實在看不透。干脆不要多廢話了,反正這齊府沒什么東西值得關(guān)注。
薛凌道:“爹爹說的哪兒話,原是大姐姐有孕叫我過去照顧,若爹爹不喜,去跟大姐交代一聲便是,我身為妹妹,怎么忤逆長姐?”說完趕緊出了門。
齊世言在房里折斷了一只筆,有些事,不能再拖了。
薛凌回屋里倒床上,徹底惡心這個齊世言,為了一門富貴,連自己女兒都不要了。
想到齊清猗那樣子,又想到蘇府的事兒,這思緒根本停不下來。明明剛開始,蘇夫人對這事兒還是樂見其成的,何以到了如今就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(zhuǎn)彎?萬一蘇夫人在霍云婉那的消息上動手腳,魏塱的行動就越發(fā)防不住了。
其實薛凌想錯了方向,蘇夫人并未像她說的那樣對陳王府這件事有徹底收手的打算,更多只是為了嚇唬一下薛凌,讓來往更干凈些,免得東窗事發(fā)牽連蘇府。
更重要的,是薛凌不知道蘇凔已經(jīng)開始為蘇府辦事。在未放榜之前,沒人能斷言什么,蘇夫人自然作好了蘇凔不中的打算。而今蘇凔長街打馬已成定局,還遠比薛凌聽話。
人,都喜歡更聽話的。當(dāng)然,能讓倆個都聽話就更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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