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折騰,就到了飯點,薛凌草草用了些,仍坐在齊清猗房間里守著。不同的是手里拿了紙張和筆,在寫寫畫畫。江蘇齊三家的關(guān)系現(xiàn)在由她牽連了起來,這幾家,都是要站到朝堂上謀事的人,走的太近,定會惹人生疑,得好好謀劃,如何把相互之間的關(guān)系洗干凈些。
尤其是,如果陳王府生了兒子。齊府的人嫁入江家,江玉璃定然成為魏塱眼中刺,能不能活還是個問題。算計人心一事,實在不易,勾勒一個下午,也沒理出個所以然來。天色暗淡,魏熠轉(zhuǎn)著輪椅進(jìn)來,仍舊叫的是薛凌。
薛凌看他已經(jīng)換了衣衫,洗漱干凈,和今早上判若兩人。抹了抹手上墨漬,還是跟著出了門。
這會魏熠倒沒去書房,就帶著薛凌轉(zhuǎn)到了池子邊。清風(fēng)徐徐,也算佳境。薛凌還沉浸在那堆復(fù)雜關(guān)系里,不耐煩道:“有什么屁事快說。”
魏熠捏了一片葉子問:“如今百姓何如?”
他問的不疾不徐,像極了那太傅老頭,薛凌就止不住的想笑。然而一聽這句話,大抵就知道這瘸子想說什么了。不客氣道:“如今我為百姓否?”
“當(dāng)然。”
薛凌垂下右手,她用不慣這般文縐縐的東西,卻見不得這魏熠一副要死不活的樣。道:“既如此,陳王問什么問,睜大眼睛瞧即可,我何如,則百姓何如?!?br>
魏熠笑了笑,他以前只聽聞薛凌武藝出眾,卻少有人提及口齒也是一絕。倒叫他有些啞然。如今的薛凌當(dāng)然是百姓,當(dāng)然也不好。
然天道尚有余,有不足,君王不過凡人,哪能真正做到天下大同。他還有諸多道理,卻不想再講了
只評價了一句:“你,你與他不像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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