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有她薛凌,什么都沒有。
年歲花相似,歲年人不同,前幾月的薛凌還能為西北那些無辜枉死的商家紅一下眼眶,現(xiàn)在卻已經(jīng)懶得記起陳王府的數(shù)條冤魂了。
丫鬟雜役,嬌妾老奴,不過貪了些銀錢,或者自尋了一條活路,就在這次事件中,一律被定為魏忠同黨,當場賜死。尸身亦不得認領,拖入亂葬崗,消弭于天地之間。
“薛小姐?”
“真的是小姐”。陶弘之從薛凌后背冒出來,施了一禮。道:“還以為是在下認錯人了,何以這般晚了,小姐還流連于街市?”
薛凌看著說話的人,記起這個人是城中劍器鋪掌柜,她剛是聽見有人喊,但沒回頭。這個京中,斷然不會有人喊自己薛小姐。倒是忘了,買劍時說過自己姓薛。
“這般晚了,何以你能流連,我就流連不得?”
“薛小姐說笑了,舊友生辰,貪杯晚了些,姑娘去往何處,可要在下相送一程”。說完陶弘之又輕搖了一下頭道:“是在下多慮了,姑娘身手,尋常賊子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兒。”他笑看著薛凌,調侃道:“不知姑娘能不能捎在下一程,夜黑風高,恐歹人作祟?!?br>
薛凌怔怔瞧了他幾眼道:“好啊,一百兩銀子,我護你回家?!?br>
陶弘之一口答應:“成交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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