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陶記出來,在街上慢悠悠走著。薛凌正值妙齡,又孤身一人,少不得引人注目。她不想回齊府,卻又不知能去哪。
街上鋪子大多打烊了,但尋常人家燭火還未熄,有些門窗里還有飯菜飄香,小兒笑鬧之語。薛凌偶有駐足,想著里面是個什么模樣。若阿爹還在,平城未改,這個點兒,魯伯伯該也沒睡,不定帶著自己在玩什么。
捏著手上藥丸,也不知陶弘之這人打的什么算盤。自從回了京,遇到的每個人都掛著面具,每件事都能扯出無盡淵源,不知道這樣的日子,什么時候才能到頭。
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會,突然想起老李頭來。薛凌眼睛一亮,憑著記憶往那處小茅屋走。
老李頭風(fēng)燭殘年,這會都躺著了,聽到敲門,以為是窮苦人急尋大夫。一邊顫巍巍的來開門,一邊問“誰呀?!?br>
薛凌道“李伯伯,是我”。門一開,自個兒先跳了進(jìn)去。
老李頭點了一盞油燈,看了薛凌半晌。那晚太急,他都沒仔細(xì)看看小少爺。不是小少爺,是個大姑娘了,依稀可見將軍的眉眼,但還是更像夫人多些。
“這般盯著我做什么,我來住一晚”。薛凌道,她決定明兒再回齊府,也好讓齊清猗把那爛攤子收一收。等回去了,就收拾東西,自己置個小宅子,躲躲清凈。與薛璃的事,也不是那么重要,反正想去江府隨時都能去。
“我看小少爺不是以前的小少爺了”。老李頭抹了抹眼睛,又反應(yīng)過來問:“你要住這?會不會不太方便?!?br>
“沒什么不方便,我在柴堆里將就一下就行,李伯伯不必傷神”。薛凌語氣故作輕松,這老李頭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,那些陳年舊事,多說無益,徒惹憂桑罷了。
“哪能..哪能讓你”。老李頭沒繼續(xù)往下說,記起在平城的時候,這位小少爺打哪都能睡,柴堆已經(jīng)算軟和的了??v然此時薛凌青絲長裙,和京中小姐一般無異,但確實是當(dāng)年平城那位小少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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