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塱早已猜到這局面,也不意外,道:“霍相先起來說話”。他這一滿殿的臣子啊,是有那么幾個只知圣賢書的,但大多都是人精。開嗓之前,已經(jīng)知道這戲怎么唱了。
霍準緩緩站起身子,道:“臣多謝陛下”。
有人跳出來道:“如霍相所言,那又如何。羯與梁百年修好,若能一統(tǒng)胡人,于梁而言,不失為一樁美事?;粝嘣摌芬娖涑刹艑?,何以倒行逆施,而今幫鮮卑說話?!?br>
霍準毫不示弱:“胡人一直是梁大患,不然也不會舉國兵力,一半分于西北。百年修好,你可見過。凡一族之盛起,則連五部犯我邊境,梁朝史書上下,可有一次例外?待火勢燎原,則悔之晚矣”
霍系一派的勢力交口相贊道:“霍相所言,極有道理,胡人狡詐,生性兇殘,不得不防。這羯族一直居于鮮卑之下,卻千里迢迢歸梁,也不知道是真心臣服,還是不甘屈居人下。又或者,暗地里和鮮卑沆瀣一氣?!?br>
“話雖如此,我大梁土地上,鮮卑鐵蹄猶在,萬民尸骨未寒。且鮮卑若不稱臣,叫皇上如何自處?!?br>
“不過權(quán)宜之計罷了,臣相信皇上必有取舍,若如今應(yīng)拓跋銑只求,則梁與鮮卑羯族兩方交好,與其一方獨大致后患無窮,不如予其利,讓胡人內(nèi)部你死我活,離我大梁不得,方是太平之理。”
堂上你來我往,引經(jīng)據(jù)典,個個都是滿腹家國。
待鼎沸略息,霍準伸手示意討論稍停,道:“臣身為一國之相,不惜背上這忘恥小人之名,唯愿我梁百年無戰(zhàn)”。他又重重的跪了下去,拜服在地。
“陛下,臣..臣奏請陛下暫忘江山前事之痛,三思社稷千秋之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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