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名中文 > 古言 > 雄兔眼迷離 >
        江玉楓道:“并非要打個(gè)天下,只要能揭穿魏塱所作所為,瑞王登基,乃是理所當(dāng)然?!?br>
        薛凌推了一把桌上茶碗,道:“狗屁的理所當(dāng)然。你所謂的理所當(dāng)然不是去聚集一眾人在那喊萬歲吧!來,江少爺,我告訴你,什么叫理所當(dāng)然”。手指蘸了些灑出來的茶水,寥寥幾筆畫出梁國大概。這些內(nèi)容,在平城學(xué)了不下千次,早就爛熟于心。薛凌道:“你看,這是梁,東南沿海,西北逢原,出京往西北三百里處至平安二城,地面積不過梁四分之一,何以占據(jù)全國大半兵力?”

        江玉楓覺得薛凌有心挑釁,他未帶過兵,但對(duì)梁政事也是下過功夫的,泰然自若道:“東北常年風(fēng)雪,少有人煙,海上波濤洶涌,雖偶見異族,卻少有戰(zhàn)事,唯有西北之外,胡人肆虐,常有擾我國境之舉發(fā)生。且離京都更近,一路坦途居多,少有險(xiǎn)阻。若有干戈,皆是血戰(zhàn)求生。雖歷朝歷代以和為貴,但不得不防。故而梁朝大半兵力,皆部署于此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這些話,與薛凌熟知的一般無二,可也就到此為止了。自古文武不同路,阿爹曾講過,文為和,武為戰(zhàn)。二者相輔相成,戰(zhàn)者,是為求和。和者,當(dāng)備戰(zhàn)??纱藭r(shí)的江閎父子,沒有半分備戰(zhàn)的打算,妄圖用幾句“萬歲”就能扭轉(zhuǎn)乾坤。怪不得當(dāng)年玩不過霍家。

        梁,是太平日子過的久了,薛弋寒性子又淡泊。文人風(fēng)氣少不得占了上風(fēng)。

        薛凌道:“說的好,這就是為什么當(dāng)初魏塱登基之后非要困住我阿爹,他就怕我爹回來發(fā)現(xiàn)事有蹊蹺,舉西北之力反他??扇缃瘢鞅辈⒉辉谀憬沂稚?,還被魏塱一分為二,一半給了自己的嫡系沈元州。不知江少爺是打算怎么拿到自己手里來”?薛凌手指繼續(xù)在桌子上劃著,不等江玉楓作答,又道:“而東南方離京中最近的軍隊(duì),大概是十萬之眾。如果我沒記錯(cuò),是在黃家的人手里捏著。所以,撇開霍家不談,現(xiàn)在你們手里一無所有,還說什么撥亂反正?是打算征兵起義造反嗎,就怕,江家也沒這個(gè)能耐?!?br>
        江玉楓道:“朝臣不過是被魏塱一言以蔽之,只要你肯將宋將軍的證物拿出來,再由老臣上奏,天下忠君之士只會(huì)一呼百應(yīng),沈家老爺子之為人,也算清正端方,是朝中良臣,未必會(huì)像你說的那般。且今日我們商量的,不就是在談霍家嗎?;艏沂稚系谋鴻?quán)并不比沈元州少,若有萬一,你我也不是毫無勝算?!?br>
        薛凌又仰在了椅子上,道:“所以,你們想把霍家的東西拿下來,然后就以為自己高枕無憂?”

        江閎止住了江玉楓的話。示弱了一句:“所以薛少爺有何高見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沒什么高見,只是霍家,是我去辦事的。合著事兒我來干,福你們享?”

        江玉楓搶話道:“,怎么就是你來干,江府也沒閑著,福你也不是享不著。待到瑞王登基,自然能為薛家平反,你不就是想要這個(gè)嗎”?他都沒注意自己被薛凌帶歪了,言行與日常所差甚遠(yuǎn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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