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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拓跋野要算計的當然不是薛家,只不過是薛家剛好被放在平城,趕上了而已。它山之石,可以攻玉。拓跋野求的,是讓其他四部死絕,從此草原只余鮮卑一家。這場仗打完,這個目的已經(jīng)達到了一半。其他三部戰(zhàn)力近乎死絕,再無還手之力。從此一言一行,盡在鮮卑掌控。偏當年有人逃過一劫,就是石亓所屬的羯族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僅逃過一劫,而且還與鮮卑分了一杯羹。說來也不是什么光鮮事兒,無非就是羯族也與梁接壤,羯皇當時說自己部落犯不上全部繞遠從鮮卑開戰(zhàn),倒不如直接攻安城,幫著五部分散些梁人兵力也好。如此省些口糧,免了羯人奔波。

        此言甚有道理,拓跋野又唯恐做的太過,漏了餡,對這個要求也無可奈何。羯族本就是五部中的大族,此番保留的兵力也多。加之事發(fā)之后,羯皇對鮮卑也是畢恭畢敬,又明面上幫扶其他部落。拓跋野只能采取迂回手段來扼制羯族。同時一點點收編整個草原。

        這一開始,就是十幾年不停歇,也是梁胡十幾年無戰(zhàn)的由來。直至拓跋野染疾不治,他臨死,卻笑的爽朗,道“銑兒青出于藍,為父放心?!?br>
        個中細節(jié),無從談起,知道這些往事人,竟已經(jīng)去了大半。薛凌不過無意開啟了塵封的盒子,她雖未手舞足蹈,卻也帶著三分自得的跟拓跋銑講:“我的父親,是薛弋寒?!?br>
        就是那個威名赫赫,屠你們胡人五部的薛將軍。比霍準那狗不知道高明到哪兒去,你跟我合作,才是最好的選擇。她未說出口,卻每個字都是暗示。這個身份好用的很,每個人一聽她是薛弋寒的女兒,總是要高看三分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,下一刻拓跋銑就嗤笑出聲,將那一場仗講的如同個街頭話本。這些還不夠,講完又云淡風輕的說起,是如何進了京,如何通過霍準結(jié)識了魏塱,如何將薛宋兩門徹底坑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確沒說錯,薛弋寒當真是鮮卑的恩人,生前是,死了,還是。連下一代都是。

        恩恩怨怨,誰說的清呢?于是薛凌醉倒在王都街頭,被石亓扛回了這間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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