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名中文 > 古言 > 雄兔眼迷離 >
        本該早些找上江閎的,可惜齊清猗對江府成見頗深。江閎是先帝選的太子重臣,江玉楓是魏熠的異性手足。可這兩年,陳王府和江府什么光景,她自是心里有數(shù)。明面上不說,心里又怎能毫無顧忌?

        且好些日子前,江府便送來個跟薛凌差不多身量的小姑娘。只說是幫著打理大婚事宜,實(shí)則話里話外都在暗示要代替齊三小姐上花轎,語氣之間似乎還有些威脅味道,讓齊清猗閑事少管。

        若無蘇凔這檔子破事,她真的閑事少管。權(quán)當(dāng)府里沒這個人,更加不在意底下一天天備著的什么花轎喜酒和陪嫁。反正那姑娘安排的頭頭是道,甚至都懶得來請示她這個正牌王妃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她找了兩三日仍未有薛凌下落,齊清霏已不再尋死覓活,只每日早出晚歸。雖不知在做些什么,卻是滿臉塵灰。夜間也是紅燭整夜不滅,整個人看著比前幾日絕食還要憔悴些。

        這個模樣卻讓齊清猗更加心疼,萬般無奈之下,只得強(qiáng)迫自己扣開江府大門。昔日她咄咄逼人問江玉楓,江府娶薛弋寒的女兒是打的什么主意。今日找上門,卻多少有些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。終歸她是個女兒家,不曾與外男,還是這樣的重臣針鋒相對。

        且齊清猗唯恐江閎咬死了不認(rèn)識薛凌,她固然是因?yàn)樘狈μ幨赖慕?jīng)驗(yàn),所以缺少了一點(diǎn)蘇姈如的那種膽氣,敢令蘇銀強(qiáng)壓江閎一局。更多的,薛凌是齊府的三女兒。深究起來,江府會不會怎樣很難說,反正齊府肯定是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因此,“薛凌”二字被小心翼翼的融入筆墨,蜷縮在一副丹青的角落,與蘇府那張耀武揚(yáng)威的描金箋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正因?yàn)樘K銀已經(jīng)來了一劑猛藥,齊清猗這碗茶,江閎才咽的下去。若早上那么一時半會,沒準(zhǔn)三個人還真坐不到一起。就像齊清猗想的那樣,江閎拿不準(zhǔn)蘇府跟薛凌是個什么關(guān)系,卻對齊府的光景門兒清,他根本不懼齊清猗把薛凌的身份抖露出來。這會見面,無非是想看看,能不能從齊清猗嘴里了解一下薛凌和蘇府的事兒罷了

        沒想到,他了解到的,是他媽宋府的事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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