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鎮(zhèn)定的反而是丁一:“將軍出事了,原路走不得?!?br>
薛凌終于停下洗手,仰起臉看著丁一,眼睛通紅:“我知道。父親是怎么安排的?!?br>
“將軍要我?guī)贍斠宦纺舷?,另安排了人假扮少爺北上回平城。于情于理,都不應該有人來追我們,縱是有人被抓了受刑,也不該有我們的路線才是。
不知道是哪個環(huán)節(jié)出了問題,安全起見見,原路走不得,我們走的偏僻些。
嶺南軍司郭袍是將軍學武時的同僚,梁倭之戰(zhàn)又是生死至交。且?guī)X南地處偏遠,將軍希望少爺在那小住些時間再擇日回平城去。”
丁一一句廢話都沒講,將自己知道的和盤托出。
薛凌想起分別情形,又覺得氣。氣中卻又忍不住替薛弋寒擔憂,道:“他們敢要我性命,只怕父親好不到哪去。”
“小少爺不必太擔心。將軍交代過,他有免死金牌在手,多不過庶人而已。謀道不在高位,他自會在平城等你還家?!?br>
薛凌長出一口氣看向魯文安:“魯伯伯?”
魯文安一改往日沒個正形的樣子:“將軍只說讓我?guī)闳ト|西,這些事兒的彎彎繞我也繞不過來。
天色晚了,錢糧皆在馬車上,今晚先在這將就一下,我去找點干草墊著。只怕接下來幾天也要餐風露宿,小少爺要有所準備?!?br>
當夜春寒還有些重,星空卻頗好看。三人身上既無火石,也沒有干糧。魯文安摸上來幾條魚,放了血,將魚肉剃下來切的薄如紙片,又不知道挖的什么草根砸碎了拌著哄薛凌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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