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繞著城墻走了一圈又一圈,每個口上的軍需都用手仔細的檢查了一遍。這個平城,應(yīng)是再也等不來援軍。
可他還要撐著,只求拖得一時是一時,能消耗拓跋銑多少兵力就消耗多少兵力,以此換取他宋家老小一點生機。
幾個將士看著平常冷靜的宋柏像個瘋子一樣將城中機關(guān)布防處巡了兩三遍仍不肯停,最終還是吳青硬拖著宋柏回到書房問他“怎么回事”。
宋柏緩緩將那一道圣旨在桌面上展開,癱倒在薛弋寒常坐的椅子上:“平城完了”
眾人皆不敢相信:“怎么會這樣?”
“你還看不出來嗎,這是個局。這是個局。小少爺說的對,天子逼我西北反,天子逼我西北反啊?!彼伟赜挚抻中Α捌匠遣粫性娏?,安城只怕也如出一轍。糧草至多撐個十日。諸位不必在此送死。今晚便零碎著從暗門離開。能走幾個是幾個吧,以后老婆孩子熱炕頭,家國大事無需提?!?br>
“將軍!”
“過了平城,便是寧城。我阻得拓跋銑一日,寧城就多準(zhǔn)備一日。只求我宋家能落個活口。你們走吧?!?br>
“我不走,我保得是梁國太平,不是那狗皇帝。死在這,便也罷了。若不死。我再回去將薛將軍的事兒問個明白?!眳乔嘧钕乳_口。
眼前人人皆是熱血,只所談之事,事事如同飲冰。
城中老少已盡數(shù)驅(qū)散,宋柏不忍多年同僚在這等死,千方百計的找了理由打發(fā)出城,連尋常兵卒也所留不多,只剩下些死士。安城那邊,也派人做了同樣安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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