淑太妃笑吟吟的盛了一勺銀耳羹,吹涼了方才遞到魏塱面前:“塱兒不用黃家,難道用霍家?還是要用薛弋寒舊部?”
魏塱將遞過來的湯勺一手打翻在地:“母妃機關(guān)算盡,今日這功不也給了霍準的兒子。以后西北的地兒,還是姓不了魏。還要造成西北萬民被屠,母妃,母妃,朕........”。他原盡力要做個好帝王。
淑太妃放下手中碗,俯身把地上的碎瓷收起來,還是那副溫柔嗓子:“今日姓不了,明兒姓不了??傆幸蝗招盏牧?。薛弋寒能死,他霍準難道就不能?你這般著急,莫不是連對自家外公也急上了
魏塱仰坐在椅子上:“母妃,你看我坐在這兒,可有一日安心過?!?br>
淑太妃拂了拂頭上步搖,面不改色問:“你手握著蜜糖不放,又怪蜜蜂圍著你蜇。這世間的好事兒,哪能讓你一人占盡呢。”
拓跋銑并未占地,一路燒殺掠奪之后揚長而去。西北數(shù)萬里,十室九空,餓殍遍地。
朝堂失聲,萬民流離。這場禍事,總要有人來擔。魏塱下罪己詔,三日水米不進,長跪先帝陵前。
薛弋寒挾西北而令天子,暗害無憂公主,毀梁胡姻親,后又連同下屬拱手平安二城,致胡族肆掠。念薛家于大梁百年,其家族為庶人,賜薛弋寒自盡,副將宋柏,滿門抄斬。
只是下旨后,京城竟有亂民沖進了薛府,待霍云昇帶著御林軍趕到,薛老太已氣絕多時,府中仆人也做了鳥獸散。
薛凌在城內(nèi)輾轉(zhuǎn)數(shù)日,官家貼出的告示已被憤怒的民眾撕的破爛。她只能拼拼湊湊,從市井的只語片言中來還原這些天她不曾參與的過往。
她的父親,被人陷害負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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