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今天子并沒有動手,起碼沒打算在他死的那天動手。那父親究竟出了何事?
是他自己,是他自己覺得薛家不保,就不惜一死來換薛璃的命。如此才能說通,為什么薛家有免死金牌在手,卻難保父親一條命。
一切都是為了眼前這個病秧子,為了他賠上自己,為了他賠上魯文安,為了他賠上整個平城。
原來所謂君,不過不正,所謂臣,也不見得就忠。講什么禮義廉恥,說什么三綱五常。
薛凌盯著屋子里的江玉璃,突然想到了幼年推他的那一掌。
明明咳血了,他當時,怎么沒死?
怎么沒死?
江玉璃走到門口,插上門閂,才開始解衣。這是他的習慣,睡覺前一定要檢查下門窗,保證其只能從內(nèi)里打開,方才能安心睡覺。
一轉身,發(fā)現(xiàn)屋子里又多了個侍女背對著他,嚇了一跳。忙又手掩了自己臉問:“你是誰,怎么還沒退下,不知道本少爺要就寢了嗎?”
薛凌壓低了嗓子問:“你究竟是誰?!?br>
他究竟是誰,他未必就是薛璃。這世上相似之人萬千,何況這張臉近乎毀容,自己認錯也未嘗可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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