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夫人與江閎自來琴瑟,這玩笑應(yīng)不似作假。小廝知江閎因那小娘子有孕格外高興,本是想討個好,江閎只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,示意小廝先去,都不知聽清沒聽清說的是啥。
“朕,倒希望一輩子當個父皇?!?br>
江閎撐著回廊石柱,想著這句話,總覺得怎么念怎么不順口?;实凼窍胝f享受為人父的喜悅?那應(yīng)該說“朕,倒希望一輩子當個父親”才對,還能再親熱些,念叨一句“朕,倒希望一輩子當個爹爹?!?br>
太子必然是這么叫過,皇帝有感而發(fā),該是選內(nèi)心深處最柔軟的那個詞。江閎想著江玉楓牙牙學(xué)語之時,就是這般奶聲奶氣的喊“爹爹”,再大一些,就沒了。
他眼看著要再有,如今也要沒了。
魏崇,是希望一輩子當個皇帝。如此,才能一輩子是父皇。
有些事,瞧來是錯的,但未必能改,起碼梁數(shù)百年來,無一例鎮(zhèn)北將領(lǐng)**之事。說是薛家滿門忠烈,焉無其子為質(zhì)之功?
上下之接,無子父之澤,而欲以行義禁下,則交必有郄矣。父母猶以計算之心相待,君臣無父子之恩,若以仁義去約束控制臣下,則必有裂痕。
此,韓非六反之說也。
江閎不知皇帝為何不強令薛弋寒送子回京,以薛弋寒的為人,君王有令,量來并不會違背。從人性本惡上說,薛家小兒回京,應(yīng)是皆大歡喜。君王不生疑心,將領(lǐng)難有反意。
更重要的,下任帝王有勢可依,而這個勢又不足以威脅當朝天子。
魏崇,是要當一輩子皇帝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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