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不算什么要命的事,他著人喊兩聲“嚴懲不貸,定是蘇凔主謀”,看上去不過是是幫著魏塱推波助瀾。背后下點黑手,就算被魏塱知道了,也能掰扯為想給江玉璃討點龍恩。
但薛凌顯然是沒料到,幾日不見,江玉楓這廝居然厚顏無恥的耍起無賴來了。宋滄是誰,還真不好說,誰讓在大牢里半死不活的是蘇凔。瞧著江玉楓反常模樣,薛凌覺得好氣,又有些可憐。
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人,哪里是想騙誰,他大多是怕騙不過自己。她想諷刺一句,卻覺得浪費了自己氣力,改了口簡單扼要道:“江少爺不知宋滄是誰,那就把蘇凔還我?!?br>
“說還好像逾越了些,終也不是江府帶走的人”。她自嘲般呢喃了一句:“冤有頭,債有主?!?br>
“我自有辦法去把他搶回來?!?br>
“就請各位不要在前頭擋著我?!?br>
薛凌伸手在發(fā)間流蘇繞了幾圈,就勢向下,帶出固定發(fā)冠的簪子,將憐音精心挑選的東珠南珠跌了一地。少了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,頓覺頭頂輕松一大截。等出了這個門,再褪去一身華服,應是更添自在。
“人也見了,情也敘了,罪也賠了,不知江伯父還有何見教”?她想著要走,宋滄之事不用求著蘇府,多說無益。
“你既稱我一聲伯父,我便托個大。薛凌,做事總要有商有量才好。早知蘇凔是你知交,我豈會眼睜睜看著他自毀前程。若非你意氣用事,蘇家夫人那邊也好相與些。番人欲壑難填,江府又是在朝之人,多有不便,所籌之物應是要你去登門致歉?!?br>
薛凌不置可否,慢悠悠吞著茶水。江閎把宋滄入獄的責任一盆子扣她頭上,她倒不惱,還有些深以為然。宋滄早就說過有翻案的心思,自己原該是多加留意的。就算不能開解,起碼要曉以利害,讓那蠢貨收斂點,保著自己小命先。
那天在蘇凔住處本是要說說宋柏布條之事,奈何半路竄出個申屠易。她跟著一走,就忘了下文。再從鮮卑回來,事態(tài)已經(jīng)發(fā)展成了這樣。自愧之處,根本不用江閎來提,她昨晚在陳王府已經(jīng)想過一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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