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就為著這一點羞恥,她沒能如薛凌想象的那般對著死亡口不擇言,為著這一點羞恥,她帶著些不安,小心翼翼的跟薛凌講“我叫含焉?!?br>
羞恥感沒什么不好,它能讓一個人盡可能的避免做出畜生行徑。然自省即可,自責即過。人必自輕自辱,而后人辱之。仍是為著這一點羞恥感,含焉無法正面回答銀莊掌柜的問題。
她從哪來?從胡人身子底下爬出來嗎?
含焉壓根沒注意到那掌柜比她還方,只顧低了頭,聲如蚊吶喃喃。扭捏片刻,抬起臉,卻是俏臉紅透。張著嘴半天,“我....”字于唇邊繞了幾個轉(zhuǎn)也沒“我”出個所以然來,那掌柜先是慌亂,后又吃驚,漸而若有所思,到最后已是明顯變了臉色。
他也未必是什么惡人,只瞧著含焉年紀輕輕,拿著這么大額銀票,還說不清個來歷,就犯了疑。正要繼續(xù)問,含焉卻是一手將銀票搶了回去,丟下一句“我不換了”,見鬼似的逃出了門,和外頭進來的人撞個滿懷。
掌柜的“哎”了一聲,沒多留。他說的好聽是錢莊老板,實際全付家當加起來,有沒有那兩張銀票數(shù),還得合計合計。平頭百姓,多一次不如少一事,殺人放火有天收,坑蒙拐騙有朝廷,關他什么事?
被含焉撞個正著的那漢子卻不肯罷休,含焉都沒影了,他還癡癡瞧著不回頭。故作隨意的問那掌柜:“那小娘子是哪家的,以前怎么沒見過?!?br>
掌柜卻還沒從剛才的事回過神,一面撥弄算盤,一面道:“怕是外鄉(xiāng)的,近百里哪能找出這么秀致的嬌小姐?!?br>
“她來作甚?”
“來錢莊還能作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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