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名中文 > 古言 > 雄兔眼迷離 >
        陶弘之還未出來,薛凌舉了胳膊,在空中一抖,又交疊放于后腦勺枕著,佯裝自己是躺在平城草原子上。繼而對(duì)陶弘之這個(gè)地方,真真切切生出幾分喜愛來。喜愛的緣由也十分充足,陶弘之是能殺了自己的,可是他不曾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上次余甘里頭放的是劇毒,一切都結(jié)束了。不過,那只是個(gè)無傷大雅的玩笑。她瞇縫著眼睛,懶懶的想著。

        放在以前,平城的小少爺斷不能輕易放過陶弘之,定要想十七八個(gè)惡作劇折騰的他灰頭土臉才罷休??涩F(xiàn)在的薛凌老老實(shí)實(shí)的坐著,心心念念全是陶弘之的好。這個(gè)人,沒殺自己,是因?yàn)椴幌?,而不是不能。而其他人,多是暫時(shí)不能,而非不想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,陶記確實(shí)是值得喜愛。

        陶弘之說的片刻顯然是久了些,薛凌卻是真的不急,倚在椅子上搖晃著一只腿,打盹打的十分自在。反倒是陶弘之回來,擾了些許興致。但薛小少爺高興,就無大礙。

        見陶弘之右手拎著個(gè)紙包,左手,還拎著個(gè)提籃,里頭是圓圓一只白瓷盥,卻是用精致的蓋子扣著,看不清里頭是什么。薛凌心生好奇,拿下胳膊,坐正了身子望向陶弘之,有些期待的問:“是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陶弘之對(duì)上一雙星光澄惻,并未答話,只自顧攤開紙包,將一份點(diǎn)心撿拾出來。剩下四五粒梅子換掉了茶壺里余甘,猛火煮了片刻,拿一只大碗盛了給薛凌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只白瓷白瓷盥里卻是鑿的極方正的碎冰,只夏日天熱,已消融些許。陶弘之取了勺子往薛凌碗里添了數(shù)塊,才笑道:

        “就這些,再?zèng)]有了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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