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倒是知道黃金無足色,可是.......不值得,不值得啊。她拿到的東西,不管帶來多少興奮,都無法抵擋隨之而來的窒息感。每每衡量起來,她都覺得不值得。
偏這不值得,她又舍不得丟手,總以為,再多拿一點,就值得了。只要拿的夠多,便是將手刺個鮮血淋漓,也值得。
可惜蘇家一直拿不到什么東西,縱她明面上將一些大臣哄的心花怒放,可誰也不會要去跟皇帝替捧個皇商出來,貽笑大方不說,戶部那群人還沒死,且根繁葉茂,里頭藏著各大家的手。誰敢靠近一點點,立馬被拖進去,連骨頭一起給碎了埋土里權當添肥了。
一無所獲,還被撕咬的森森白骨,蘇姈如說想毀了這個天下,當時并非氣話。不值當?shù)臇|西,能有個人搶過去吧唧一聲摔的稀碎,這得是潑天的恩情了。
可變數(shù)來的太快,蘇凔能中狀元,在意料之外,又在意料之中。可蘇遠蘅能這么快站上去,烏州一事能這么快成,已經(jīng)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。
先不說羯人會來梁稱臣,就已經(jīng)是個變數(shù)。雙方通商,自有戶部主理,便是需要些人效力,完全是丟塊骨頭,喊狗快些來撿罷了,如何輪的到她蘇家坐到席面上去?
蘇家一開始著人擾了其他家的生意,也是沒有想過自己能一家獨大的,原只是僅打算在朝廷面前漏個臉,再徐徐圖之而已。
蘇姈如雖知一眾大小官員的愛恨喜怒,可真正要命的勾當,她多是知其一不知其二。有蘇家故意為之,也有別人壓根就不想告訴她,原蘇家只是看臉色吃飯,知道個皮毛已是能裝個盆滿缽滿,知道多了反而不好。蘇姈如對此事深有體會,避忌的也多。
正如她雖知薛弋寒早死,卻從沒多問霍云婉個中經(jīng)過。既如此,她能猜中蘇滄的錦繡前程,卻完全無法想到無法想到:魏塱..正需要個戶部之外的人,來辦烏州通商一事。
或者說,他本身就想清洗戶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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