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年開春后再沒來過倒寒天,三月就沒雪了,太陽也好...”
“原子上的兔子出窩都早.....太陽好...”
“沒有下雪....胡人過來的時候....”
胡人過來的時候,太陽也好,金燦燦的鋪了一地,春水初生,萬物盈盈。她偷眼看著薛凌似乎壓根就沒注意自己,便飛快的去抹了一把淚水,又接著道:“胡人過來的時候....”
胡人過來怎么樣,薛凌終未聽見。她本也就沒聽的多認(rèn)真,含焉幾句話還說的顛三倒四,翻來覆去。唯一說清楚的,就是那年拓跋銑過境之時,平城晴空萬里。
這天地之間的一切,都見了鬼了。該下雪的地方不下,不該下雪的地方冰凍三尺,薛凌挑著眉恨恨的想。身后又是輕微門響,她便“噌”的一聲起了身,手里平意滑出半截。此地就那么幾人,含焉坐在身邊,出來的是申屠易無疑。
倚在門框上的確然正是申屠易,幾日不見,這個人更加的消瘦邋遢,胡子彎曲了亂七八糟貼在臉上,眼框處一團(tuán)黑氣都快暈染了半張臉,眼窩也深深的陷下去。薛凌下意識將目光移到他右手處,瞧見包扎的甚好,那只手掌卻是握了個半拳,看不清手指狀況。
既然申屠易沒扛著刀,她便卸下一些防備,指尖摸了一下袖里平意,又將目光移回申屠易臉上,無笑無怒的看著?!皻⒘怂边@種事不好主動做,但如果申屠易自己撲上來,就怨不得誰。
孰料申屠易良久都沒開口,反是含焉不知何時站了起來,扯著薛凌衣襟焦急道:“薛姑娘,屠大哥是個好人,你讓他留在這吧?!?br>
她語速極快,薛凌都沒來得及將衣襟從她手里扯出來,聽得含焉如此說,薛凌氣急反笑。她記得申屠易說過申屠這個姓氏少見,所以常人都叫他屠易,如此含焉喊屠大哥倒是合情合理。
內(nèi)容未完,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