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事且先不提,也許是身處一方安寧,想到這些事,不過是哂笑一聲,默不作聲的在內(nèi)心自嘲了一句:“果然是爛透了?!?br>
爛透了,所以怨不得她的阿爹。
原來當年西北之禍,并非全然是那塊兵符。
她仿佛是溺于河中已久,久到無需得救。只用浪涌沉浮間,有一瞬的機會將腦袋探出水面。長時間的窒息與嗆水過后,肺呼吸到空氣。即使還沒上岸,那頃刻間的欣喜仍讓人迸發(fā)出不可言明的快感。
三四年的噩夢也真的在這數(shù)日間消停,不僅最近晚上睡得安穩(wěn),連白天去回憶,亦覺得荒唐可笑
哪里會有那么大的雪,能將平城城門沒盡呢。
待到手腕微酸,她終于舍得瞧瞧窗外,余暉未散。薛凌本是要去老李頭處看看,卻想著晚間那老頭歇的早,自己又不便宿在那,如此就只能留得一頓飯的功夫,倒還不如明兒趕早,去放肆著玩一天。
這個點,臨江仙江面落日好看的緊,她出了院子,找了個雅間,一人一壺一杯,點心倒是堆了一桌子。吃喝二字,皆是人生樂事,如此薛凌一直坐到小二前來催促著要打烊,才搖晃著走回到住處。
她并未飲酒,卻微有熏熏然。十三的夜晚已初見圓月,清風入房,想著醒來就到了老李頭那,她入睡就更快了一些。趕上陣風大時,床頭那個荷包也發(fā)出輕微沙沙之聲,卻并沒驚醒什么。
隔壁兩人大被同眠,亦是一夜安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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