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姓白,這個姓在寧城少見,所以很多人沖著這個姓去喝湯。五年前前,他還添了個小孫子,據(jù)說滿月酒辦的熱鬧,但我是個小姑娘,父母不讓去”。薛凌隨口答著,一面解了外袍。
她是個男兒裝扮,卻沒格外掩飾身形,霍云旸瞧出來也并不意外。躲閃反惹其生疑,薛凌本不打算顧忌,屋內(nèi)又燥熱,干脆大方褪了擋風(fēng)的袍子。
寧城那家羊湯館,魯文安一來就鉆里面去,這個姓也獨(dú)特,薛凌記得不足為奇。想是所言不差,霍云旸更放松了些,這才露出些哀傷,道:“看來你真是此處的人,姑娘家,你在宮里當(dāng)差?”
“霍將軍不喊壺茶來么,我跑了幾天的馬,還得趕著跑回去”,薛凌瞅瞅四下,拎了把椅子過來坐著,道:“我不是宮里人,想來霍將軍也沒工夫聽些陳年舊事?!?br>
霍云旸等著她坐定,道:“我爹怎么死的?”
有些事,你早有預(yù)料,可真真切切得到消息的時候,又瞬間覺得難以置信。
第一個人來報信的時候,還可以懷疑他另有隱情。但薛凌出現(xiàn),不管她是不是家姐的人,霍云旸都知道,來人的話是真的,因?yàn)闊o論是誰,都沒有撒謊的必要了。
“有個叫李阿牛的人漏了霍準(zhǔn)行程給魏塱,皇帝派暗衛(wèi)連沈家做局,誘霍準(zhǔn)前去,只要見尸,不許見人。又對霍家通胡一事佯裝不知,實(shí)則早就在壽陵埋伏,等霍云昇自投羅網(wǎng)?!?br>
似乎是找到了一個借口能公開嘲諷霍家,薛凌話到此處,譏諷的笑了一聲,略抬下頜道:“與虎謀皮未成,為人作嫁也是場好戲?!?br>
“所以,我長兄的頭在京城北門地上滾了幾圈,也是真的?”
“真的,霍家本事,傷了李阿牛,回城時,他體力不支,一并栽倒在地”。薛凌答的自然,渾然不覺語間有幾分竊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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