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事做完,狼煙已經(jīng)燃了好幾個點,其他地方遠(yuǎn)些,可能還未有值守的卒子發(fā)覺。但錦岐是離寧城最近的城池,按距離算,怎么也該收到了。孟行特意交代底下人守著錦岐的信號,水滴記時,片刻不得耽誤。
但是沒東西傳回來。
意料之中,又在期望之外。
霍云旸的死訊不可能傳的這么快,但幾日前寧城有人來說皇帝殺了相國霍準(zhǔn)秘而不宣。雖然人被霍云旸掛到了城墻上去,可這個消息傳得沸沸揚揚,肯定早就傳到了錦岐。
相國死沒死的那些人拿不準(zhǔn),但霍家出事了是個人都知道。這種情況下,寧城要往城內(nèi)調(diào)兵,怕是別的地方都得掂量掂量。
狼煙這種事,可回可不回?;亓耍褪钦f隨時可以,只等寧城派個人將兵符文書帶過去領(lǐng)人。沒回,就是咱這還得等等,您先問問別的地兒呢。畢竟誰也不可能說開拔就開拔,你寧城戰(zhàn)事還未起,拖兩天也拖得,何必在這個時候上趕著應(yīng)霍家的令。
孟行對霍家事并非全盤皆知,可霍云旸出于什么境地,他卻是一清二楚。不然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霍云旸干這些大逆不道的勾當(dāng)。所以說,錦岐沒有回?zé)?,其實,他早有預(yù)料。
只是,太過失望罷了。
他聽霍慳還在口口聲聲喊云旸,想起在過往歲月里,自己也少有喊霍云旸為將軍。前任薛弋寒死后,西北這片地上的武將幾乎換了個遍?;艏遗c沈家不說任人唯親,起碼絕不會找信不過的人。
他跟霍云旸,是京中就相識的舊交情。同過劍,共過馬,來了寧城,也無甚尊卑之分,親密處常常也是和霍慳一般喊云旸?;厥组g仿佛二人還在飲酒高歌要保家衛(wèi)國,開疆拓土。
不知這一路是怎么走的,就到了今日這個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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