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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薛凌不答,她又撿著話嘮叨:“以前我爹也經(jīng)常出遠(yuǎn)門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把嘴閉上”,薛凌停了一步,后頭含焉跟的緊,差點(diǎn)撞著。不過轉(zhuǎn)瞬薛凌又恢復(fù)如常,繼續(xù)往前走。她無意對含焉出惡語,也知道此人經(jīng)不得嚇唬,奈何“爹”這個字刺耳的很。尤其是她知道含焉的爹不錯,再說下去,估計更刺耳。

        含焉瞬間收聲,再不敢多說,二人一路沉默進(jìn)了廚房。普通人家里沒有三廳六院,一張桌子就搭在生火處,既方便,冬日還能吃著些熱的。薛凌當(dāng)時買這院子,雖不寒酸,格局卻相差無幾,只是廚房里寬敞許多。

        爐上一只粗陶罐子還在煨著,粥水煮上幾個時辰也不礙事,早間又涼,含焉便一直沒熄火。桌上是擺了三四小蝶點(diǎn)心,看著是街邊婦人隨手之作,只能果腹,經(jīng)不起細(xì)看。一疊咸菜不知是什么玩意,腌的早退了綠意,只剩黃褐色。另一??瓷碟里卻是敲的極規(guī)整的糖粒。

        薛凌根本不在意吃些啥,但屋子里別無它物,只能盯著這些破爛。含焉看見她在瞧,立即跳到桌子邊,挨個將碟子摸了摸,局促道:“不知道薛姑娘愛吃什么,我就......就隨便買些,近日天涼,不會很快壞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薛凌頓了頓,坐到桌子邊,多少放軟了些語氣道:“我胃口不好,不是與你過不去,幫我盛碗粥就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含焉立馬轉(zhuǎn)身拿了勺子,一邊端碗一邊急著道:“我知道薛姑娘是好人,薛姑娘不是置氣,你是最好的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雙手捧到桌上,滿臉是笑,口中仍不住夸贊。薛凌接了碗道:“你坐下吃吧,我有事說與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薛姑娘你說,我不餓的,你先吃”。含焉并未回身,立即拉了椅子坐著,雙手將膝上衣裙扯作一團(tuán)。她一直神經(jīng)高度緊繃,薛凌每說一句話,都執(zhí)行的飛快,現(xiàn)坐著也無法放松下來。

        薛凌有些不懂這畏懼從何而來,更不懂如何消解,只盡量堆了些溫柔在臉上,飲了口粥水道:“關(guān)于我是誰,想必申屠易已經(jīng)告訴你了,我也犯不著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薛姑娘,我相信薛將軍是個好人的,他肯定是被冤枉的,我相信他?!?br>
        薛凌握著勺子的手又是一頓,吹了口氣繼續(xù)道:“你呆了這么久,也沒去告發(fā)我,想必以后也不會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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