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名中文 > 古言 > 雄兔眼迷離 >
        那支石榴釵不知何時又回到了發(fā)髻間,這一宅子人都死的干凈,也不懼誰瞧見了。先前收起來,還是防著去報官那丫鬟多嘴。她倒忘了江府做事干凈利落,該傳的話傳到了,不該傳的,半個字也說不出口。

        黃旭堯且恨且畏的瞧著她,薛凌與弓匕輕聲耳語了一句,問的是王宜在何處。按她所想,衙司聽說這邊有人命官司,應該立即抽身而來,估摸著腳程差不多就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弓匕吩咐人去看看,令從宅子里抬了把竹椅擱著,薛凌一撩衣角,大咧咧坐了上去。黃旭堯比劃半天不見人攻上來,仍不敢掉以輕心,倒是懷里小兒哭聲漸緩,咕嚕嚕眼睛甚至有些舒適笑意在里頭,可見黃旭堯沒少將孩子抱在懷里。

        這僵持局面反是薛璃最先站不住,繞過黃旭堯行至薛凌身側壓低嗓子卻是帶有薄怒道:“你在做什么?!?br>
        薛凌看也不看,只抬手揮了兩下,示意站遠點。這時弓匕遣出去的人過來報,說并無官府的人到近處。

        黃旭堯見眾人交頭接耳鬼鬼祟祟,驚懼更甚,自覺久纏不是辦法,強撐著上前兩步,咬牙道:“你們夜闖我宅,屠我妻兒。天大的恩怨,說不過一個理字。究竟是誰,可敢報名來,我今日死個明明白白,黃泉底下,閻王面前,也好討個公道?!?br>
        薛凌偏頭,指尖在石榴花上輕巧繞了幾圈。王宜居然還沒到,這朝廷養(yǎng)了一幫什么狗東西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起身直直走到黃旭堯身前,黃旭堯劍尖已貼近薛凌脖頸,卻始終不敢往前多探一分。他還有幼子在懷,不出手,未必有希望活,出手,卻是必然要死的,他如何能舍得拼個魚死網(wǎng)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如何能舍得啊。

        眼看薛凌盡在咫尺,黃旭堯垂了劍,哀求道:“姑娘,我....”。薛凌笑著打斷道:“你怎么還敢姓黃”?言語嬌軟,像是句友人打趣兒。

        來不來都罷了,她懶得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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