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僅黃續(xù)晝死了,黃旭堯也似死了一遭。此刻情況,好生與戚令相說,沒準(zhǔn)早已得償所愿,惡語咒罵不過適得其反??上樵诏偰чg,早已不記得應(yīng)該如何為人處世。
他的祖父死了,非壽終,非正寢,他的祖父,死于薛弋寒兒子之手。這事聽來不可思議,黃家顯貴,庭深院闊,臟東西想進(jìn)去比登天還難。
若是從別處聽說,縱有心疑,也不至于讓黃旭堯失了分寸。然薛弋寒兒子能輕易找到自己藏身之處,妻兒滿門無一幸免,由不得他不信祖父之死也另有蹊蹺。
痛苦從來是個(gè)連鎖反應(yīng),念及祖父新喪,妻兒之死又躍上心頭,他再次跌坐在地,仍由人將刀架脖子上,仰頭哭聲震天。
楊木豐搶道:“有仇有怨,衙門里說去,再有此等舉動(dòng),莫怪刀劍無眼,起來走吧。”
黃旭堯全然不顧仍舊嚎的撕心裂肺,楊木豐正為難處,戚令卻已經(jīng)走到面前。方才黃旭堯吼的如此大聲,他想裝聽不見也難。
結(jié)合今晚處處蹊蹺,恐黃旭堯的身份是他得罪不起,只能硬著頭皮下了馬車過來佯怒道:“你究竟是何人,又在何處與本官有過過往。念你慘逢大禍,暫且饒你口舌之罪,若是有隱情,就此說來,若再生是非,本官怕是保不住你這舌頭?!?br>
黃旭堯終于哭聲漸止,緩緩偏了頭過來,眼色死灰怔怔瞧著戚令,半晌才抬起被縛的雙手往自己耳邊招了招,示意戚令湊近些。
楊木豐當(dāng)即出聲提醒道:“大人......”,雖手被縛住,也無兵刃在旁,到底要防個(gè)萬一。戚令為難環(huán)顧了下四周沒說話,眾人識(shí)趣,紛紛退了些,楊木豐也不好再攔。大人涉險(xiǎn)都是為了案子,斷不是賊人胡謅。
戚令勉強(qiáng)湊上去,隨即跟被咬了一口般猛地縮回身子,瞠目結(jié)舌盯著黃旭堯。
他說:“黃續(xù)晝是我祖父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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