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名中文 > 古言 > 雄兔眼迷離 >
        先人主意,后背只有依從的份。為了家里百年興旺,付出些倒也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。只此事一行,黃旭堯便只能終生做個無名閑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遠(yuǎn)些往山水間寄情也就罷了,偏黃續(xù)晝?yōu)榱搜a償于他,又未讓他離京。睜眼天子文武,閉眼家國大事,誰還沒個一腔熱血不得灑,滿腹郁郁不得志的時候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也是,飽讀詩書勤習(xí)武過來的啊。

        這些瑣碎的艷羨不甘日日累積,還沒噴薄而出,一枝如火石榴燃進(jìn)黃宅,半點寒芒挑破所有假象。

        香葉嫩芽之間,黃蕊麹塵下咽,江玉楓與薛凌誰也不曾提起黃旭堯的幼兒如何,但黃旭堯死前確實想過自己懷中那嬌小一團(tuán)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覺得,他可以再忍一忍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凡還能剩下一丁點,他都能再忍忍。偏偏,薛弋寒的兒子什么也沒給他剩下。他想,不怪薛凌,薛弋寒的兒子,和自己的兒子一樣,都是兒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怪薛凌,怪宮里那個,怪黃家,怪那一群畜生豬狗傖人鄙夫,沒有那群人,他黃旭堯怎會落到今日地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大哭大笑的間隙里,又想起薛凌說祖父也是死于他手,恨不能背生雙翼飛到那座新墓前唾上一口,大罵數(shù)聲死的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回什么黃家?他回什么黃家?戚令的提議與不解于黃旭堯,像極了一個一無所知的傻子在勸羊入虎口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回了黃家,只會伴隨著秘密,一起被埋入地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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