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出去的理由倒是好找,跟逸白說是要瞧著蘇府些,跟蘇姈如說是自己看不懂園里賬目,想請她幫忙調(diào)教個趁手的人來。
雖還沒正式將人送去,但薛凌自認此事基本板上釘釘,不會不成。且蘇姈如應(yīng)當會教的極其認真,畢竟霍云婉的賬目確實要等人看。
唯一需要擔心的,就是含焉悟性如何,別一去十天半月,連個一三五七都學(xué)不會。
果然不多時,蘇府回了話。薛凌撿著空與含焉多說了些從前,既有拉攏之意,也是覺得含焉性子過去膽小畏事,不提點兩句,難保去了又傷春悲秋。
待交代完畢,含焉去拾掇行李,打算第二日往蘇府去。薛瞑跳將出來,說是隱佛寺負責才買的禿頭已經(jīng)查到了。
不僅僅是那禿頭,禿頭背后的果農(nóng),依仗的官員,皆查的一清二楚。若非如此,不至于好幾日才有結(jié)果。
說罷呈上一張紙來,上頭人名住址皆寫的一清二楚。薛凌草草看過,直到最后一列才稍微凝了視線。
早該想到的,就像這園子里頭的事。查也不必查,早該想到,萬變不離其宗。
京中權(quán)臣,無外乎黃霍沈,便是有些剩下的,總也要看這三派眼色行事。
但沈家比起黃霍又差了一大截,且起步晚,還處于忠君體國的初級階段。這種吃拿卡要的事兒,只要有點腦子,就暫時不會出現(xiàn)。
剩下的,就是一個黃霍?;魷孰m死,只是霍云婉還在。霍家黨羽本有漏網(wǎng)之魚,經(jīng)她一保,更是多了好些,隱佛寺里有個禿頭活著也不足為奇。
然仔細想想,以霍云婉之心計,若隱佛寺是她的人,在這個節(jié)骨眼上,必定要交代多加收斂,斷無可能出現(xiàn)果子干癟的明面難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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