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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昔日稱兄道弟說忠義,死后寢皮食肉求安生。

        倒是沈元州既帶了這些人回來,明顯是要不計前嫌,將霍家舊人收為己用。說他趁火打劫,卻也得夸一句胸襟廣闊,敢用昔日對手,總要有兩三分膽氣才行。

        畢竟若非沈元州要保,那些人鐵定要人頭落地。且他這個時候大肆籠絡(luò)霍家舊部,只會更惹魏塱猜忌。

        個中利弊,江閎緘口不評,江玉楓此刻也就沒主動與薛凌提起沈元州在朝堂動向,只針對霍慳道:“朝堂上的消息,是此人久居邊塞,被霍家巧言令舌以蒙蔽。

        后聞霍家之奸行,幡然悔悟,不惜一死,憑鳥不渡天險力阻胡人大軍兩日,這才能讓沈元州及時趕到。若非如此,寧城城內(nèi)兵符失蹤,原主將身亡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?!?br>
        薛凌還沒聽完,嘴角就咧到了耳根,好不容易忍到江玉楓說完,霎時哈哈大笑,嗤道:“鳥不渡那鬼地方都能稱的上天險了”?又道:“我聽聞是個叫安魚的人上位,此人是什么來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玉楓道:“這人倒是無從查起,且他已離京?!?br>
        薛凌打斷道:“他也跟著來了京中?”

        江玉楓道:“是,據(jù)說此人在此次事件中當(dāng)居頭功,是他躲過了霍家重重暗殺,親自去接應(yīng)的沈元州。朝廷論功行賞,他一概拒了,只求早日返平城,說是此生唯求守我疆土,于功名利祿如糞土穢草?;实埤堫伌髳偅?dāng)即任其為平城節(jié)度,即日赴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薛凌聽完并未升起拜服之感,這一群人嘴里都是些勉智罄忠,叩心泣血,聽多了就覺乏味的慌。但沈元州之流皆在京中等候聽封,此人竟是早早回了邊關(guān),功也不請了,她總有些詫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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