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袖已不足以承載體內(nèi)恐懼,一排貝齒咬透黛煙錦于手腕處肌膚處硌出了深深牙印,雪娘子似乎感覺不到痛,瑟瑟抖成一團(tuán),耳邊卻是魏塱攏著她發(fā)絲,龍威里頭又有無盡旖旎喊:“雪色?!?br>
蘇夫人說,雪兒隨意了些,該起個正經(jīng)點的閨名,就叫......雪色吧。雪色容顏傾城,的確要世間最尊貴的男子才配得上。
“雪色瑤光,初若飄飄,后遂霏霏,大俗大雅,你也當(dāng)?shù)闷疬@個名字。”
當(dāng)不當(dāng)?shù)闷?,其實她壓根就聽不懂這句話是什么意思。那時聽不懂,但能看見魏塱笑的和煦,好像看不見了,突然就覺得。
無論皇帝說什么,她從來沒聽懂過。
雪娘子伏在桌上久久未起身,但得她能快點往外走幾步,沒準(zhǔn)就能瞧見惜芳一直未走,直到染夏出了殿,才真開口叫院外打雜的宮女去取水。
二人站在原處等著,臉上表情再不似殿內(nèi)輕浮,皆收了哀喜,一樣的溫婉舉止。染夏輕聲道:“可有交代何時去?”
惜芳拿帕子沾了沾臉,看帕上未有胭脂脫落的痕跡,方放心道:“仲秋翌日是個好日子?!?br>
那日過后,染夏愈加隨便,說話辦事都不客氣,仿佛雪娘子被廢冷宮已是指日可待。而惜芳則哀戚更甚,再三跟雪娘子保證,皇后對霍家事一無所知。
同為女兒身,皇后對皇帝亦是一往情深。若非如此,當(dāng)初怎會盡心盡力教導(dǎo)雪娘子如何討皇帝歡心?惜芳后頭還辯解了什么,雪娘子再未聽清。只抓著了這一個重點,那就是,當(dāng)初霍云婉曾教導(dǎo)過她如何暗暗討魏塱喜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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