亭臺四周各有帷幔,得是平城連風帶沙才能穿透。江玉楓多此一舉,薛凌亦沒拆穿,坐到對面,攏手烤著火道:“如何?伯父怎么說?!?br>
江玉楓將桌邊碟子往她面前移了移,里頭有格式干果蜜餞,俱是西北那頭出來的樣式。未等招呼,薛凌先伸手拈了一粒塞到嘴里,聲酥肉脆,嗔道:“好東西怎不早些拿出來?!?br>
驚喜之情也不見得是全然作假,密室一事后,薛凌與江閎不歡而散。京中父子臣綱,江玉楓事事聽他爹的,這般惺惺作態(tài),在她看來,不外乎司馬昭之心。老東西唱了紅臉,小東西就唱白臉。
唱就唱吧,但這果子確實好吃,她跟著唱的也快活??偤眠^唱個戲,還得給你一碗餿飯笑著請了往下咽。
江玉楓輕笑遞了濕帕子與她道:“不凈個手么?你是個急性子,料來回來府便來尋我,還未曾往自己住處洗漱吧。”
薛凌泰然接了隨便抹過,跟著笑道:“生我者父母,知我者江兄。既知道我是個急性子,如何,黃家老爺子的藥求到了么?!?br>
她倒確然是個急性子,可因著袖里東西,原是要回住處藏一番。一來此處是江府,藏哪都覺得不妥。另來就因為自己是個急性子,午間才催著江玉楓,自個兒回來了倒往別處跑,與往日脾性不符,怕是江府人精要起疑。
與其倒是想詞兒遮掩,倒不如趕緊過來,早早問了事,又免了別的波瀾。江玉楓道:“爹倒不反對,不過....?!?br>
不過如何,他并沒說下去,而是趁著說話的功夫拿夾子加了剛熟的羊肉遞到薛凌碟子里,轉(zhuǎn)口道:“莊子上滿一年的小羊,正適合秋末暖身子,你長于西北,應是甚喜此物。”
薛凌隨口誠謝,不忘調(diào)笑道:“江兄近日殷勤的過分,吃人嘴軟,我都不敢動箸子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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