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名中文 > 古言 > 雄兔眼迷離 >
        轉(zhuǎn)眼這九月就快過半,霍云婉解出來的信,上頭內(nèi)容暫未發(fā)現(xiàn)有什么用的上的。薛凌仍是抄錄了一份后,遞與了江玉楓,省了口舌功夫。

        待到溶溶月色鋪開來,含焉打著呵欠再三規(guī)勸外頭涼。薛凌起身回屋換了男子便衣,自己找上弓匕說是要出去辦些事,早則當(dāng)夜即回,晚的話,估摸著要第二日下午。

        弓匕自是不敢攔她,連要向江玉楓請示的意思都沒,慌忙賠禮說是江府近日有所怠慢,以致于薛凌見外。分明以前薛姑娘是來去自如,何以突而就生分了?

        薛凌笑言以前是自個兒不周,病了這一場,人生大悟。至于弓匕信與不信,她其實并沒說假話。

        依著地契的方位,出了江府不疾不徐行了約莫半個時辰,遇一宅子磚青漆丹,雕梁繡柱隱隱可見,匾額高懸,上書“壑園”二字,用筆蒼勁。

        街上燈火還未熄盡,對著地契又瞧了一回,確認(rèn)是這么個地方。將地契揉作一團(tuán)放回袖里,薛凌瞅著那匾額笑了一聲,方上前敲門。

        壑園,聽上去很像哪家公孫王侯的別院,又或者是有錢有勢的外邸,比她那破落“薛宅”是要巧很多。

        不養(yǎng)望于丘壑,不待價于城市,不知道逸白是不是這個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開門的是極年輕的小廝,看著約莫十五六七的一張臉,未等他問。薛凌躬身笑道:“去與你家主人說”....滑道此處卻頓了頓,似想了片刻才道:“就說薛家故人來訪?!?br>
        許是這宅子進(jìn)進(jìn)出出的人多,那小廝還帶著少年活潑,并不問薛凌為何暗夜登門,熱情請了進(jìn)屋,去通傳了一個管家樣的中年男子,一路將薛凌帶到外廳坐著。

        果真是依著逸白說的富貴,宅子里亭臺玲瓏,樓閣精致,山石流水一應(yīng)不缺,紅花翠葉處處可見,比之蘇家江府仍不落下乘。

        桌上瓜子聞著是新炒的,不過此等場合,嗑著不雅。薛凌捏了枚蜜餞含在嘴里,酸甜味未散盡,逸白就冒了出來,身旁還跟著那個叫泠冷的漢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內(nèi)容未完,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