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名中文 > 古言 > 雄兔眼迷離 >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想借旭堯之死將黃霍兩家勾結的事翻出來,以此離間陛下與黃家罷”。江玉楓等了片刻未見薛凌答,續(xù)道:“上一輩的恩怨,不若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嘴里點心屑未吞完,舌齒間還是那種惡心的甜味,甚至于生出些腥臭來,薛凌抬頭撒嬌般問:“不若怎樣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..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誰說黃旭堯要死了”,薛凌戲謔打斷江玉楓,笑道:“他怎么能死呢?!?br>
        “你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江玉楓一句完整話也沒說出來,薛凌道:“我不要他死,我要他親自去跟魏塱說,說說當年黃家是怎么跟霍準勾結意欲架空皇權,我要他親自去跟魏塱說,說說當年西北兵敗如山倒究竟誰是幕后黑手。

        除了他兒子,我也找不出別的東西能讓他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你有嗎”?她支了手肘,撐著下頜,雙目灼灼期待的瞧著江玉楓。可江玉楓沒有,等了半晌,也只能嘆了口氣委委屈屈的喊:“你看,你又沒有?!?br>
        薛凌起了身道:“所以呀,多備著些人,除了黃旭堯,我不希望有一個能喘氣的從那離開?!?br>
        江玉楓垂頭沒答話,薛凌轉身欲走,看茶碟里那點心江玉楓才咬了一口,自個兒撿起來將好的那邊又啃去大半,舉與江玉楓囫圇道:“我就喜歡吃這東西”。說罷自個兒大步出了門。

        頭頂艷陽正好,暖洋洋的,曬的園子里花草香氣都帶了些許溫熱,不似雨天清冽刺人心肺。她深吸一口,將殘缺的點心丟到僻靜處,拍了三四下手猶不足意,在衣服上大力蹭了兩蹭才回自己住處。

        就是明晚了,恩怨在袖里收縮數回,仍不能平息胸腔里頭莫名的期待和恐懼,又臨了幾篇百家姓,那種不能自控的猛烈跳動才稍稍緩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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