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半天不見得人出來,往日都是薛凌不耐,今兒大抵是月光好看,竟是弓匕先等的著急,進去方知薛璃少穿這等衣衫,平時也是人伺候慣來,系帶扣繩怎么折騰怎么不順。
這人是個廢柴不假,弓匕本也想過是否要幫著伺候一回,后又想長在平城的人,穿這東西不是輕車熟路?怎料所想有差。
至于是為什么,就非此時該考慮的問題,三兩下替薛璃收拾妥當,到門口喊薛凌時,見她還是無甚波瀾,尚有閑心上下打量了眼薛璃,至少比方才進來時滿意許多,道:“這回像了?!?br>
說罷大步下了臺階往院外走,沖著后面道:“走吧?!?br>
薛璃只覺身上衣服緊巴巴的讓人喘不過氣,頭皮也被拉扯的生疼。上午說的那些豪情壯志,此刻都化為不自在,性子上來沖著弓匕沒好氣道:“這是去做什么?!?br>
弓匕輕聲道:“馬車在候著了,公子與薛小姐路上再說吧?!?br>
薛璃看薛凌已經走到了院門口,一甩胳膊皺眉追了上去,三人先從江府側門出了,至一酒樓后將薛凌薛璃二人放下,弓匕與車夫自行離去。
片刻后有另一黑色馬車由遠而近,車夫是個年輕男子,尋常小廝模樣,邀了她倆上去,又是一段摸不著來去何方的行馬。
黃旭堯未經朝廷定論,算不得罪臣,但起碼是應該收監(jiān)在押的嫌犯。光明正大去尋人就是,這般神神秘秘不知作何,薛璃在車上本欲問個究竟,坐上馬車才掀了個簾子角,薛凌即冷冷道:“不想死就老實點?!?br>
神態(tài)語氣與在江府一個天上一個地下,他實在想不出自己這位家姐要做什么,忍著不適垂頭坐在那,再不想問什么狗屁緣由。三年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,總也養(yǎng)出些脾氣來。再是虧心,相逢這么久,處處伏低做小,該到頭了罷。
江府后手再作何安排不得而知,終歸是不會讓人能指證江府的馬車與黃旭堯扯上關聯(lián)。薛凌壓根就不在意薛璃情緒如何,只按著劍靠在車窗上閉目養(yǎng)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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