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京中無父無母無親,至交唯蘇凔一人,而蘇凔又去了蘇府。大年三十,一個(gè)外姓人不好去別家討飯,也只能合著一群丫鬟小廝的過了。
薛瞑躬身問了安,此時(shí)李敬思已受得坦然。聞?wù)f薛瞑來意,特高喊了兩聲醫(yī)者仁心。大抵他也知道,與壑園里頭來往需要遮掩。
薛瞑恭敬笑著,招呼下人將缸子抬到面前,果見得李敬思驚喜不已,連說感激白先生惦記。又趕忙叫小廝將缸子搬到暖屋去,另邀薛瞑往屋里吃盞茶再回。
薛瞑出言要拒,后院婀娜行來一舞姬模樣的女子,妖嬈喊李大人。一時(shí)間李敬思臉上似有局促,又飛快隱于無形,再沒多留薛瞑。
他無親不假,可這宅子,確也熱鬧的很。今晚已是熱鬧,天一亮,門口怕是得車馬如流,大小官員都得來走一遭,又何談孤寂。
至于早間雷聲,他才是真正恍若未聞的那個(gè)?;蛟S明縣太過偏僻,他壓根就沒聽說過什么關(guān)于雷打冬的傳言。
又或許,只要雷不劈腦門上,劈著哪,今日的李敬思都有飽飯可食,所以完全不必上心。
薛瞑回屋復(fù)命時(shí),薛凌已躺倒在床,輕答了聲“嗯”,帶著倦意催薛瞑早歇。薛瞑輕問了句:“不守歲了嗎?”
更漏還未子時(shí),午夜沒到。按習(xí)俗,應(yīng)該再熬一熬。薛凌聲音含糊不清,像是困的不行:“不守了。”
有什么東西,值得守?
【本章閱讀完畢,更多請搜索無名中文;http://www.pettt.com 閱讀更多精彩小說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