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走到跟前還沒站穩(wěn),即氣喘吁吁道:“好了好了,薛姑娘,我們走罷?!?br>
薛凌含笑特意問了句:“氅子呢,外頭風(fēng)大。”
含焉像是才記起有這么個東西,怔住一瞬又趕緊搖頭道:“沒事沒事,我不怕冷,以前.........”她頓然收口。
以前......你看,人哪能沒個以前。以前在平城時,可是比這冷的多。
薛凌先轉(zhuǎn)了身,跟著丫鬟往外走。含焉還站了少卿,跟著小跑追上來。
冷是不冷的,女眷的馬車里置了炭盆,又好幾個湯婆子灌了滾水,拿一方云錦裹了擱在榻上。
壑園祈福的人早早便去了,此行只薛凌二人和幾個隨行丫鬟并薛瞑跟著。街上熱鬧,隱佛寺倒還不算擁擠。到底只是些貴人來往,香火鼎盛,卻不見得人流促織。
今日閑暇,入得寺里,尚能徐徐走幾步。身旁僅留薛瞑拎了籃子跟著,丫鬟一律在寺外等候。含焉在側(cè)有瑟瑟之態(tài),三人一道,薛凌倒很像哪家的小姑娘偷溜出來尋個雪趣。
老李頭墳前香燭燒罷,薛凌蹲下身子一杯薄酒覆上去,也不顧得含焉二人在側(cè),嬉笑道:“李伯伯在那頭也要平平安安,歡歡喜喜?!?br>
她甚少與人祝酒,竟想不出什么好詞來,用的是含焉早間原話。合著一臉笑意,既不見肅穆,也不見恭敬,實不像上墳之態(tà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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