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歡呼雀躍和窗外的雪一樣，生動，又致命。
薛凌提醒道：“輕聲些?！?br>
永樂公主忙捂了嘴，又撤下手，提了裙擺，躡腳踩了兩步繞過桌子貼到薛凌身側，俯腰道：“你快與我說說，那老婆子是不是要死了。”
薛凌偏頭，永樂公主的臉像是要扎進她眼睛里。這人慣來是個蠢貨，居然也能憑著二三歌謠之事推斷出昭淑太后要死了？
將椅子往后挪了一挪，扯開些距離，薛凌回頭道：“誰說她要死了，你就為此事過來，若黃承宣起了疑心.......”
“他起不起疑心如何，黃家都要完了，他顧得上我?！?br>
“他說黃家要完了？”
永樂公主頓了頓，直起腰道：“這倒沒有，我只偷聽到他對黃家來人說父親糊涂，有滅頂之災?！庇旨奔眴栄α璧溃骸笆鞘裁礊?，那老婆子究竟死不死？”
薛凌拾罷桌上，起了身，看了眼漏滴，未時還沒過完。要去李敬思處，尚有些早。她道：“去別處坐著說罷?！?br>
永樂公主邁步追上，這才問了句外頭一眾僧人哭天搶地為何事，院里死人了不成。
薛凌隨口編了個話答，將人領到里屋茶榻處坐下，喚人傳了些點心來。窗外雪弄，桌上一支素心梅開的格外艷麗。
永樂公主急不可耐，又催問數(shù)句。薛凌方知，這蠢貨果然沒變精明。原她只是以為有了幾句歌謠，皇帝就會誤當是太后傳的，會去把自己娘親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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