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瞑又沉默稍許,薛凌擱了杯子過來看人還站著,問:“怎么了?!?br>
薛瞑緩緩呼了口氣,輕道:“江府的事兒,我聽說了?!?br>
薛凌頓了頓,往自己床邊走,面不改色道:“聽說便聽說,今兒不聽,明兒也是要聽的。”
此話一出,屋里再無聲音,等她再躺到床上時(shí),隔著屏風(fēng)看中屋,薛瞑已不在那站著。不知是真的去睡了,還是依舊守在黑暗里。
然這么一打岔,薛凌再睡不著。江府蘇府都過眼,半晌竟有些口干舌燥。她想找逸白來,問問魏玹府上是如何不順利法。就好像,如果能問出是江府不仁在前,那她自個(gè)兒不義就是理所當(dāng)然。
不過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來得快去得也快,有什么好問的呢,江玉楓自己都承認(rèn)了,何必多次一舉。
她摸著劍柄,趕緊想著明兒該去看看蘇凔如何了。雖底下人下手有準(zhǔn)數(shù),但受傷了總是痛的。
又想起黃家的人總算造反了,怎么只反了個(gè)開青,這些狗真是蠢的沒邊了。開青又沒多少兵,離京又近,近是近,但是皇城底下上哪拉人跟你造反啊。
該反的是祁興才對,那里在冊的兵馬就多,縱橫連城,差不多有五萬人。這在西北不值一提,在近京,可是十分了不得的兵力了。
更重要的是,但凡打仗,在冊的兵家算是精銳。別的,都是要從民間抽丁的。祁興是重城,臨近又有大元臨春等數(shù)座城池,人口興旺,就是軍需也能多搜刮點(diǎn)出來啊。
難道祁興那位姓黃的不好騙?不應(yīng)該啊,又沒人騙他?;实鄱嘁桑S家已是奔車朽索。是引頸受戮啊,還是掙扎一下啊。有道是君子未雨綢繆,方可長治久安。
瞧瞧,哪句話騙他了,不都是些肺腑之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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