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淑太后已有局促,手在膝蓋上已經(jīng)將衣裙扭出些褶皺,強顏笑道:“皇帝既醒了,哀家已放心許多。
思賢殿是帝王勤政之處,哀家不敢冒先帝之諱,行離經(jīng)叛道之事。須知天地有規(guī),人倫有矩,塱兒亦當(dāng)慎之。萬不可循私情而忘大義,憐老母而棄國祚啊?!?br>
魏塱笑笑沒答,昭淑太后張口,先給自己鼓了鼓氣,復(fù)勸道:“哀家來,一是為著陛下龍體,二來,也是為了......”
那個黃字還沒出口,魏塱瞬間冷臉,對著幾個暗衛(wèi)吩咐道:“夜深了,扶太后往偏殿夕惕院就寢?!?br>
他本來還有心情再多拉扯幾句,可太后想不開,非要替黃家說話,只能先將人弄下去。畢竟太醫(yī)說,自己的身子,最要緊是心緒平和。
夕者,晚也,惕者,慎也,很適合今晚的昭淑太后。
話音剛落,幾人齊齊拔了刀,將昭淑太后帶來的幾個宮人架開。另兩人走到昭淑太后面前,不帶絲毫感情,冷冰冰喊:“太后請?!?br>
一件事情明了了,反而沒那么可怕。昭淑太后環(huán)視一圈,手在椅子扶手上重重一拍,挺身站起,斥道:“皇帝莫不是,要強留哀家?”
恰宮女呈了熱湯來,值夜的太監(jiān)先飲了一口,方送到二人面前。呂禾藪果真會做人,自己接過又飲了一勺,方從匣子里取出個雕花銀匙,一并遞與魏塱。
至于皇帝與太后劍拔弩張,一眾人跟沒長眼睛似的。魏塱接過碗在手,托盤上剩下一碗原該給昭淑太后。宮人才端起,皇帝即張口道:“太后體虛,久坐不適,早些送去躺著吧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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