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供也好,物證也罷,不知是幾日前就已經(jīng)備妥了。黃靖愢謀反一罪,總要有幾個人證,還有誰比陶淮更合適?唯有陶淮活著被斬于街頭,世人方知黃靖愢是真的謀反,黃家滿門興無名之師,行不義之戰(zhàn)。
戚令真乃不世良臣,總能恰如其分的揣摩到帝王心意。
相比之下,沈元汌就越發(fā)不知事,明明眾人都已聽見陶淮認罪,黃靖愢謀反鐵證如山,還要跳出來問個中是否有錯漏之處,不然黃承譽行事不至于如此有違人倫綱常。
眾人喏喏,那驛丞抹了把薄汗,想著各位大人總算把口舌放到了該討論的人身上。
有言官批沈元汌不知所謂,大是大非面前還替逆賊開脫。有武將指沈元汌畏戰(zhàn),有負沈將軍赫赫英明。
七嘴八舌里有人將笏板搖的要脫手,說無論如何,鄒大人為國盡忠,現(xiàn)落了個身首異處,好歹先將人尸體帶回來好生安葬。
此事確然當務之急,魏塱欽點了人領頭,又撥三四十武藝高強的御衛(wèi),即刻快馬趕赴開青將鄒皎帶回來。
另戰(zhàn)事也拖不得了,黃承譽既用了“李黨”二字,分明是殺了李敬思一人都不足以平復。魏塱與眾臣子皆是門清,不然戚令也不會在此時斬釘截鐵說陶淮認罪。
再無人說黃家?guī)状伊嫉膹U話,也無人再提昭淑太后拳拳慈意。這仗打輸了會如何不好說,但這仗不打,自己會不會成為“李黨”,全憑黃家紅口白牙一句話。
朝廷上的黃家黨羽在賣官案本已沒了大半,謀逆案后又牽連下獄數(shù)人,剩下站著的多是?;庶h,何必冒險呢。
連李敬思都暗生笑意,黃承譽要自己一人腦袋,皇帝可能會給。但現(xiàn)在黃承譽居然想借機要挾,清理一大批人,也不知勇氣從何而來。這條件分明是不想談,一心只想改朝換代。
難道黃家突而得了神兵,自問有能力問鼎龍椅?他疑惑不已,魏塱亦不敢掉以輕心。先發(fā)圣旨往開青布宣,罪在黃承譽一人,凡城中自出而降者,無罪。若有斬殺黃承譽者,封賞千戶,位列上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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