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勸道:“正是這么個理,多思無益,莫不如放寬心來。你瞧我,而今被人稱作李黨,不也好端端站在這?!?br>
沈元汌張嘴欲言,話到嘴邊又止。李敬思笑道:莫不是你還想拿了我的項上人頭去平亂,而今便是我自己切下來給你,拿去也不夠用了?!?br>
沈元汌看他數(shù)眼,忽而長嘆一聲痛道:“罷了罷了,這大梁江山,也許是真要到頭了?!?br>
李敬思嚇了一跳,看前頭幾個臣子已在丈遠開外,又左右環(huán)顧別無他人,才壓低嗓子道:“你我還在禁宮之內(nèi),沈大人非禮勿言?!?br>
沈元汌一臉慘然,兩聲哼笑后,再沒與李敬思說什么,一撩衣袖走在了前頭。沈家不算詩書傳家,也是幾代識文斷字過來的,而今倒要李敬思說非禮勿言。
李敬思瞧著人背影遠去,半晌也是嗤著鼻子哼了聲,搖搖腦袋往自己住處。春風(fēng)一起,那塊佩子在腰間晃蕩的厲害。
壑園里逸白特意找了個午后空閑,親自與薛凌傳了一聲,畢竟當(dāng)初她與薛瞑去棱州并未瞞著逸白?,F(xiàn)地方官死了,難免他擔(dān)心有牽連。
薛凌捏著茶碗問丫鬟:“怎么今年的二月春出的這般早。”
逸白笑笑道:“是去年陳茶,今年開春連著幾場雪,一月下旬還沒過盡,天底下翻遍了也找不出新茶來。”
薛凌抓著杯子搖晃了一下手腕道:“難怪,就說味兒不對?!庇趾攘艘豢诓诺溃骸八懒司退懒耍槐毓芩?。
我當(dāng)日去是個男子,見他多不過一個時辰,便是大街上打個照面,未必還能認出我來,還怕他說與沈元州知不成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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