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凌贊許笑笑,道:“你說的很有道理,我倒是不知道,李大哥這般善學(xué)。只是就像你說的,你未去過戰(zhàn)場,更不知平安二城的仗如何打,且耐心些,聽我把話講完。
這兩座城,自梁開朝以來就在。我聽說,早些年,并不是沒有梁人踏足胡地,但是梁幾代先帝皆覺得胡地只水草豐盛,不似中原適宜耕種。
自古民以食為天,若那地長不出糧食,奪來也是無用。便是要養(yǎng)馬牧羊,西北亦有大片草皮子足夠跑馬。
如此來,與其占領(lǐng)胡地教化,勞民傷財(cái)未必能成,成了也只得些牧草,不如讓其稱臣即可。
所以代代胡人只作貢歲,未作大梁子民。而兩方河山,便以平安二城為界。那里苦寒的很,又臨近胡人,一開始少有百姓。
薛家在那里經(jīng)營數(shù)代人,我知事時(shí),城中已是男女懷春,老幼怡然。雖比不得這京中繁華,至少也是一方樂土。
只是聽我父親講,自先帝的先帝在位時(shí),胡人不臣之心日益劇增。待先帝登基,這紛爭愈多,戰(zhàn)火已經(jīng)燒到了平城城外。
直到我父親浴血而歸,”她話間稍頓,既記起薛弋寒,又記起拓跋銑說的,那場勝仗...是假的。
李敬思嘆了口氣,他從未見過薛凌這般沉重。不過,沉重有沉重的好,他也是第一次覺得,薛凌總算把他放在了平等位置,而不是欺著他,騙著他,哄著他。
薛凌語有哽咽,續(xù)道:“又替梁多添了十幾年太平。正是那年,我就出生了。他們說我娘親難產(chǎn),我出生當(dāng)日,她就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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